“你能不能消停一会,你念叨一晚上了。”满是弹舌和重音的毛式嘤语在他右侧响起。
“不能。”左边的人答道。
“那至少给我做一份烤鱼吧?奶奶,我想吃你做的烤鱼了。”右边的人祈求道。
陆舒听到第一句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在谴责左边那人,但听到这里,不禁升起满脸问号。
“烤鱼?如果你要吃烤鳗鱼,就得去滨名湖,找一家小店,但我不推荐关西人开的店,那群乡巴佬根本就不会做菜,只会糟蹋食材。”
“是吗?我还以为东瀛人只会做生鱼片,蘸上能呛死人的青芥辣,然后放任那东西刺激鼻腔。”
“那是辣根做出来的,还有黄芥末,真的挺不错,如果你有机会来静岗,我可以请你吃一顿,绝对正宗。”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有机会来黑溪镇,我也请你吃烤鱼,是我在黑溪冬钓钓出来的鳕鱼,哈哈,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左边那人来了兴趣。
“医生?医生?猹?”陆舒小心翼翼的向左边的人打了个招呼。
佐藤面对陆舒的招呼毫无反应,反倒是兴趣满满的催着右边的帕夫柳琴科说话。
“到底怎么着了,你倒是说呀。”
“好吧,那我就不吊你胃口了,鳕鱼本来就是冷水鱼,但把它在冰箱里冻上一天再拿出来,他就变成了冻鱼,你可以用它当榔头,当钳子,那冻鱼的嘴像钢铁一样硬。”
“鹅国佬?鲟鱼?”陆舒又向右边打了个招呼,右边的帕夫柳琴科也毫无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在跟佐藤聊天。
这俩人说话语无伦次,偶尔还带有一些口头语和无意识的哼唧。
没过多久,帕夫柳琴科不再说话,开始打呼噜。
陆舒才反应过来,这俩人竟然就在自己面前用梦话交谈了一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