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对于自己的祖国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家人也没有,所以你其实不必为此道歉,因为我不是特别难过。”。
陆舒无所谓道:“在我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跟一群小屁孩在汉斯一家福利院里打闹了。
关于我身世的那些内容,我是在升入文理中学以后,才慢慢了解到的。此外,关于塞亚维尔和南斯共和国的记忆,我并没有保留多少。
后来其他的一些战争孤儿都被陆续送回了自己国家,但塞亚维尔人却没有回去,因为有关机构的官员认定,他们的家已经不在了。
正好汉斯又面临着发达国家都有的老龄化难题,于是就把这些孩子都留在了汉斯。”
“这么说来你还挺迷茫的?”41号接着说道。
“是啊……”,陆舒点头道,“就像你不会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产生感情一样,我也是。”
“那你对汉斯有感情吗?”,孟黎柯也跟着问道,“毕竟是汉斯人把你抚养长大的。”
“但汉斯人又从来不敢提爱国,在汉斯,提爱国是一种罪,让我这样的人提爱国就更不可能了。”,陆舒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陆舒还要说话的时候,这家机场餐厅外头,却突然响起了一阵伴随着太语播报的铃声。
在前台打瞌睡的收银员抬起满是倦容的脸,侧耳倾听了一阵,便又倒头睡下了。
在收银员睡下以后,陆舒又听到了一阵同样的铃声,但这次伴随着的播报声却变成了嘤语。
随后,机场又用翰语重新播报了一遍。
虽然用的语言是不一样的,但意思大致在那里。
过会起飞了,登机手续赶紧搞好,别磨蹭。
听到播报,陆舒三人便扔下那堆残羹剩饭,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前去办理登机前的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