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脑袋木然的晃了一晃,在船舱中稳定住身形之后,便伸手推了一下轮机室的舱门。
舱门嘎吱一响,但并未应声而开。
“谁啊?”轮机室里,两道千岛语一前一后问道。
“是我。”疤脑袋在迷迷糊糊之中,本能的答道。
这让陆舒松了口气。
里头的两人也是松了口气,陆舒只听得有一人踏着船舱里的钢丝网走廊,脚下铛铛作响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没过多久,走私贩的鞋底与钢丝网接触所产生的声音在轮机舱门后戛然而止,随着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之声响起,轮机舱门应声而开。
“那些人安排好了吗……”里面的人刚刚用千岛语问出了半句话,说话声便止住了,因为他看到疤脑袋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对准了他。
“你……”里面那人刚想问话,便看到疤脑袋身后又冒出了一个举着短冲的人。
“站好。”陆舒低声命令道。
里面那人看到后头冒出了敌人,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紧接着便听到了这声命令,随后,他只感觉自己的神智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所捏住,思维一时间变得迟滞了起来。
“站好。”
走私贩子只觉得这道声音似乎如幼年时期,母亲一边轻抚着他的小腹,一边低声清唱的摇篮曲那样亲切,于是,他在浑浑噩噩之中,便乖巧的站在了原地。
而在他的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则是在不停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