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想着,格赞忍不住又扭过头去,透过身下的安全网,望向了滚滚浪涛。
螺旋桨叶高速转动,带起了一片片水花与雾气,直扑格赞的面门。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响起,别列津半蹲在地,捡起那枚卢布,张开手心,一只双头的老鹰赫然显现了出来。
“真不幸……”,别列津看向了一直在瑟瑟发抖的格赞,大声道,“是数字!”
“我说,我说,我叫格赞·阿勒卡洛斯·加西亚,我出生于吕宋南方的达沃市,我的生日是……”
听到如此噩耗,心中恐惧万分的格赞,心理防线立刻崩溃,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以自我介绍的方式,直接将自己的人生历程报了出来。
别列津望着那个精神崩溃的吕宋人,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他并不是像自己刚刚说的那样“并不擅长审讯”,相反,对于常年行走在驻外使领馆,负责安保相关的退伍兵们,审讯与反审讯,甚至是单纯的痛感抑制类训练,都不过是最基础的技能罢了。
根据现代国际法的原则,许多外事人员在起驻在国,都享有一定程度的外交豁免权,因此只要能扛住驻在国情报机构第一波的审讯与拷打,其派出国往往就能很快把人给弄出来。
鹅国的型护卫舰没有设置专用的禁闭室,但可以随便拉一个空置的小房间,用以囚禁这四人。
在囚禁期间,别列津也仔细观察了一下。
那个“指挥官”,明显是这四人当中地位最高的一个,而另外两名副官,则对此人有很强的向心力,明显是有长期相处的经历。
而那个折了手的小年轻,虽然受了伤,但却并没有得到另外三人的丝毫照顾。
看来突破口,就在这人身上。
别列津不傻,要是真按照刚才说的那样,看到鹰徽就把“指挥官”那边的两人之一扔进海里,那可真是浪了个大费了。
思虑之间,格赞已经将自己的出身和军旅生涯,简要的介绍了一遍,由于说的太急太快,他的脸庞,已经不自觉的涨红了起来。
“说的不错。”别列津慢悠悠的晃到格赞身边,一只脚踩到了安全网上,安全网微微陷下一块。
格赞只觉得自己身下有块区域一空,顿时魂飞魄散,惨叫起来。
“啊别,别!”
“可惜你说的都没有用啊。”别列津抬起脚掌,安全网迅速回弹,连带着格赞也在安全网上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