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指令说的“洋洋的父亲”,其实是秘书,绕了那么大一圈,指令早都在不经意之间,铺设好了发生的道路,一切的一切,都在指令既定的范围之内。
老登那个视若珍宝的孩子,是秘书的种,并且这顶帽子老登戴的十分自然,女人本来就是看老登钱多才贴上来的,和秘书搞一块也没有任何问题。
局座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他自己的身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洋洋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吴桐最接受不了的是,如果当时他和艾思没有拦住苦行者,苦行者真的把老登做掉了,指令会不会也完成了。
因为这是最直接的方式了,吴桐迷茫了,什么是命运,什么又是正确的道路,吴桐不知道了。
“你想什么呢?”艾思坐到车子后座,嘴里还叼着那根棒棒糖,“你糖吃的很快嘛。”
吴桐一愣,吴桐刚刚思考的时候,不自觉地嚼了起来,糖两下就吃完了。
吴桐看看艾思,艾思衣襟上还沾着血,是刚刚他的头溅上去的。
“艾思,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洋洋的亲生父亲是那个死掉的秘书,我们做了那么多,指令还是实现了。”
“这样啊,没想到你在苦恼这种事。”
“你就不觉得无力吗,我们做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有改变。”吴桐有些难受。
“当然了,也只有像你这样的傻白甜才会在意这种事吧。”艾思神色变得柔和,“不过,这才是你嘛。”
吴桐有点懵,不知道艾思在说什么。
“我是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有还无,这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但是总有人想要反抗命运,这才是这类精神可贵的表现。”
艾思坐正望向前方:“要求别人帮忙突破命运是逃避,才不是与命运抗争,本身就在逃避何谈改变命运。
我觉得,只用从心底接受了命运,才能在既定的命运里改变命运,既然要反抗命运,就要彻彻底底的抗争。”
听的艾思的话,吴桐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感觉艾思的话好高深,掏出本本准备记下来,艾思笑骂道:“这是我说的话欸,我要收版权费的。”
“包给你的,下次请你吃饭。”吴桐手抄记录,艾思也无奈地耸耸肩。
“这个家伙,还真是可可爱爱,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