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唐释先生满头大汗地站在大门口,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样,好像是有急事求见。”一位保姆在门外轻声叩门,俯首淡淡地说。
话音刚出没过多久,安静了一会儿,只见杨伶雪冲出房门,穿着一袭白色花纹睡衣便直奔大门口,看样子她比唐释还要紧张。
夜空中的云层缓缓翻转,相互堆叠,在云层的缝隙间还能见到无声的闪电在狂欢,仿佛闪动在云的夹缝里是它最大的乐趣。
地面上的夜风也来去匆匆,一会儿从遥远的天角俯冲而下,贴近地表急速游动,卷起一个个小小的风圈,那躺在草坪上的枯枝烂叶便顺着小风卷在不高的地方飞舞,看起来颇有几分美观;一会儿又从地表汇聚,一下冲到天际之上,将那厚重的云层冲开了一个大口子,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般诡异的场景着实少见,唐释站在别墅的大门外,那漫天游动的枯叶险些让他睁不开眼。
眯着双眼,从视线的罅隙中,杨伶雪小小的身形出现在眼帘之下,忽然觉得胸口一松,那莫名的安全感瞬间灌满全身。
随着身体的放松,唐释便昏倒在杨伶雪的面前。
夜风一卷而过,带起她脚下的两三片枯叶,抬头看了看诡异翻转的云朵,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房间内,杨伶雪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唐释额头上流出的汗珠,看着他躺在床上仍是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心里满是牵挂。
这才离开我没多久,就遇见什么大事了,至于忘记打车,一路跑来这里吗?
在心里发了几句牢骚,杨伶雪又把毛巾从他的额头上取下来,浸在温热的脸盆里,扭了扭,准备再放回去。
可却听到唐释嘴里轻声念叨:“菲雅……菲雅……”气得她当场把毛巾甩在盆里,溅起一堆水花,其中还有两三颗粘在她的刘海上。
“菲雅菲雅,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一个负心人,值得你这么久念念不忘嘛!”
嘟着小嘴,脸蛋上怒气横生,也不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觉得跟唐释待久了,看他这么执着,有些不值得。
正在杨伶雪想着这些问题时,眼皮一动,唐释就要从昏厥中清醒,急忙用手指拉了拉双鬓前的散发,装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
“我这是……”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沉重的脑袋,唐释一转头,在看见杨伶雪时瞬间欣喜若狂,“啊……伶雪,我有事找你帮忙!”
双手抓着她的小臂膀,仿佛抓住了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
小眼眨了眨,杨伶雪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唐释,“怎……怎么了?”
“我找到……”
“等等……我还是自己来吧!”小手伸出,阻止了唐释说下去,因为她很清楚,这家伙肯定讲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会忽略许多细节,还不如自己动手探知比较实在。
把手心放在自己的眉心前,缓缓闭上双目,杨伶雪的小脑袋周围瞬间浮现一圈白光,星星点点环绕在其周边,仿佛是有灵性的小鱼般在流动。
没多久,杨伶雪便睁开眼睛,嘴角很是不屑地往上一提,随后对着唐释大喊:“蠢货,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叫你蠢货吗,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碰见的雷灵足被敌人给扣押了,吴奶奶也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