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淡金色的光透过云层,窗户,最后落在祁郁惨白冒汗的脸上。
睡梦中,他抿着唇线,睡的并不安稳。
脑海中如电影上映一般虚虚闪过不少画面。
但都是上一世的。有她隐忍落泪的无助模样,有两人争吵冷战的残酷,以及还有因为姓叶的,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先低头的无声对峙。
好多好多,险些将他折磨致死。
待再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日落黄昏,夜风渐起。
“醒了,祖宗,我以为你要睡到明早呢!”
“我睡了多久?”因为缺水和失血过多的缘故,让祁郁出声都万分艰难。
喉口像被沙子研磨过一般,吐出的声喑哑嘶鸣。
“没多久,就六个多小时。”
“嗯。”他低低应了声,情绪不高。
“既然醒了,就签收一下你的礼物人姑娘交给我的,我得给你不是!要不然人还以为我私吞了呢?”。
“礼物?”他一怔,下意识声音提高了几度,又因为太过急促,而猛烈的咳嗽几声。
险些将肺给咳出来。
“你急什么啊!没人跟你抢。”
“给。”顾烨绕到一侧,将放在桌子上的玫瑰花拿过来,递给祁郁。“一个姑娘送给你的,说你看到了,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要是同意了,今晚在越胜酒店等她。”
顾烨说的很慢,全然将那姑娘的意思传达过来。
要是祁郁现在还没搞懂,他就是真的傻了。
酒店!玫瑰花!是雾雾永远不会送出手的东西。
僵了半晌,他艰难从喉口挤出几个破碎音节“这…谁送的?”
“看你打球的一个姑娘送的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祁郁垂着眼睫,半晌,冷笑一声。
他以为是谁?
他可笑的以为她心疼他,看到他晕倒,给他送了礼物,但没想到,全全是自己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