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泪好轻,甚至没有感觉。
以至于祁郁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在夜色中不知站立多久,他才转身,去联系医生将自己腿上虚化的石膏拆了。
既然雾雾已经发现了,再装下去,就没有任何必要了。
还平白惹她生厌。
再次进到病房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房间内照旧静到落针可闻。
祁郁看着那紧紧蜷缩在一起的被褥凸起,喉咙发干,良久后,他沙哑的道,语气背后还掩着一丝难言的祈求“雾雾,我送你回去吧!”
床褥间的人没动。
他声音更痛,“雾雾,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刚才我去问过医生了,你只是有点低血糖,可以出院,我送你回去吧!”
话砸下,床褥间的人终于动了下。
但还是没有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