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甩了几下刚冲洗完毕湿漉漉的头发,借着水柱,一边揉搓起脖子和手臂,一边看着丛林深处,若有所思般回忆道。
“记得很多次,我的冒险小队里的新人成员受了重伤,哪怕第一时间接受了牧师的治疗,也造成了一定时间无法动弹的伤势。”
“讨伐结束后在归来的途中,这些新人伤员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不吃不喝,也不愿意换药……”
“扭扭捏捏的样子,其实过来之人的老练冒险者心里都明白,但伤员们依旧固执坚持着那些‘奇怪’的行为。”
“其实原因呢……很简单,就是因为性别之下的羞涩之心,不想对别人露出伤口周围的肌肤,特别受伤的部位,位于某些‘敏感’的地方。”
“而他们不吃不喝,也是因为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排泄行为什么的,也要靠伙伴帮忙清理……”
“这样下去,有些小队成员得不到营养补充和吃药换药,伤口愈合得慢不说,今后还会耗费大量时间精力来恢复身体,甚至还会落下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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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通过我举的这些例子,你应该清楚,如果某天在旅途中,你受了重伤,也恰好只有师父能动唤。你莫非不让他帮你清洗伤口换药上药,或者是……”
张澜洗浴的动作早就停下来了,说到这里她实在有些忍不住,朝蕾妮伸出一只手做出“stop”的手势,回道。
“别说了,我明白了,但……这跟目前洗澡的行为,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吧。”
“虽然扯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依旧保持着‘男女有别’的思维,遇到危险哪怕是短短的迟疑,也会导致送命的!”
“此话怎讲?”
“好吧,再打一个比方,某次我和某团队在地下城冒险,忽然前方一个女刺客不幸踩住了‘陷坑机关’往下落去,旁边一位男性同伴反射般伸手去拦她,但手不小心拦在了女刺客的胸口位置。接下来那女刺客大叫一声反而给了那男同伴一记耳光……接下来,女刺客就整个人掉进了陷坑……其实她根本不用死的。”
看着蕾妮完全是叙述回忆没带半点玩笑的表情,张澜也明白了,如今一路上看似平静且安全的过程,其实都是无数的“冒险前辈”,在付出鲜血甚至生命的代价上换取而来的……
而生命与羞耻之心的对比,任何人都能孰轻孰重做出选择。
蕾妮在本意上,就是想让自己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