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包打开,一只表皮金黄的肥大烧鹅映入秦雷眼中,诱人的香气令秦雷口中生津。对秦泗水嘿嘿笑道:“泗水,好同志啊。”也不管秦泗水能不能明白同志是什么意思。
秦泗水又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和一个小酒盅,放在桌上,嬉笑道:“吃烧鹅喝老烧,这才是人间美味。”说着给秦雷倒上酒。
秦雷眉开眼笑道:“泗水,你可不要把本殿下伺候的太舒服,不然等本殿下出去,小心抓你去当勤务兵。”
秦泗水喜笑颜开,给秦雷磕头道:“谢殿下恩典,谢殿下恩典!”
秦雷轻踹他一脚,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滚起来陪本殿下喝一个。”
秦泗水喜道:“那么说殿下答应了?”
秦雷翻白眼道:“看心情吧,你要是陪本殿下喝个痛快,什么都好说。坐吧。”
秦泗水忙起来,屁股只沾了五分之一圆凳,笑着道:“今日殿下身体微创,不宜过量饮酒,小人就沽了这一小壶。明日多沽些陪殿下不迟。”
秦雷看着他微微发窘的老脸,知道他手头拮据。也不说破,端起酒盅抿了一口,辣香绵长,赞道:“好酒,好酒。”
秦泗水老脸笑得花一样,陪笑道:“人说味香居的烧鹅配上仙人烧的老烧乃是人间绝品。想来还不算砢碜,应该还入得了殿下的口。”
秦雷闻言,伸手撕下一片烧得金黄焦脆的带皮肉,送入嘴中细细咀嚼。鹅皮香酥可口,鹅肉肥美多汁。再喝一口老烧,那辛辣的滋味与鸭肉中和,化成一种芬芳馥郁的香气,食到肚中依然畅快无比,把心中郁闷一扫而光。
秦雷眯着眼陶醉半天,才悠悠道:“由奢入俭难啊……”
也不再让秦泗水,伸手把烧鹅从中间撕开。把一半放到自己碗里一边喝酒一边细细品尝,足足一刻钟才满足的呼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轻叹道:“一群鸿雁天边过,半只烧鹅地上爬。好吃好诗。”
秦泗水也没听清他到底说得是好吃还是好诗。但无疑殿下是很满意的。
秦雷舒服过了,起身对秦泗水道:“泗水,这烧鹅定然便宜不了,想你平日也不可能买,这还有半只我没动,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吧。”
秦泗水的眼睛也一直在瞄那只烧鹅,却是想到自己的孩子。见殿下如此体贴下属,不由涩声道:“殿下……”竟哽咽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