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笑说,“心情不好?”
贺守知道自己刚才出手纯粹只是想打人,并不是真的想帮那个被骚扰的女孩子。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好像天生残暴。
他平时一直冷着脸也不是因为装酷耍帅,是因为他一直在克制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结果他听见尉婪说,“这样,跟我打一架吧,地点我挑,打完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贺守发誓,跟尉婪这一架是他人生里打得最痛快的,到后来两个人靠在墙上互相喘着气,贺守竟然笑了,用力将一边的毛巾摔在了尉婪的脸上。
他说,“当时的拳王赛你怎么不去?”
尉婪将脸上的毛巾扯下来,挂在脖子上,拉着嘴角笑,“瞧不上那些奖金,太低了,不乐意去。”
“……”
不打不相识,这一打,贺守和尉婪就成了好兄弟,他们两家长辈也彼此认识,所以尉婪和贺守忽然走近了,大家也没有多怀疑。
但是只有贺守知道,尉婪内心隐藏着多少黑暗,在他玩世不恭的面具下,是那些不可能被世人接受的冷漠无情的杀意。
就如同现时现地,贺守发现尉婪一直在注视着楚鸢,他下意识提醒尉婪,“你好像对小鸟很在意。”
尉婪并没有否认,“她漂亮吗?”
贺守面不改色地夸奖,“漂亮。”
站在人群里都能第一眼看见的那种,无法被掩盖下去的漂亮。
尉婪不爽地哼气,“那不得了,她漂亮,我多看几眼,怎么了?”
贺守冷笑,“我看你是有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