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诛来火了,“楚鸢你能不能别添乱?这个孩子不能没有!再说了,她都打过胎了,再打不也是伤身体?”
“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喝酒对胎儿有伤害,孩子生下来有疾病怎么办?有没有想过她和崔少没感情,对孩子的原生家庭也不负责任?”楚鸢气得直哆嗦,“现在知道打胎伤身体了?那之前为什么要让钟缱绻一次一次打胎?这个孩子不能要,以后的伤害比打胎的伤害大多了!”
楚鸢确实是分析得很理智,可是贺诛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刚要说什么,尉婪从外面走进来,眸光阴沉,“钟缱绻刚醒,都别闹了!”
楚鸢也一下子没声了。
尉婪抓了一把贺诛的肩膀,“出去,给钟缱绻把病房让出来,她还需要休息。”
贺诛察觉到了尉婪要带他走,不耐烦地说,“这个女人万一瞒着我把孩子打了怎么办?”
“关你屁事!”尉婪忍无可忍,直接将贺诛拽到了门口,怒吼了一声,“钟缱绻是个人,不是配种的母狗!”
贺诛感觉那一刻,灵魂都被尉婪吼出去了。
随后尉婪往回看了一眼楚鸢,丢了一个眼神,楚鸢看明白了,拍了拍钟缱绻的肩膀,安慰她一会之后,也跟着往外走。
尉婪这意思是让大家都出去,给钟缱绻一个人冷静思考呢。
旁人拿主意都不算,得钟缱绻下决定才算。
没有人可以替别人决定命运,只有自己才可以做选择。
走出去以后,楚鸢叹了口气靠在门上,却听见外面一声巨响,她扭头看去的时候,发现是贺诛怒意无处发泄,一拳打在了一边的垃圾桶上,将金属做的垃圾桶打得瘪进去一大块,可以看出他力道有多狠。
尉婪啧了一声,想劝点什么,贺诛没说话,一个人杀气腾腾地走了,看来是尉婪一边吼他一边拽他出来让他不愉快了,当着大家的面他还是收了些脾气的。不过从丢下大家走就可以看出,贺诛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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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楚鸢低下头去,无奈地说,“贺诛手里那些有关于钟缱绻的视频和照片能不能销毁了,放她自由吧。”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他不肯放呢?”
尉婪看着贺诛离去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而是不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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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崔家的保安岗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拜访,好在家主起了个大早心情不错,便勾着唇放人进来了。
结果上门的客人特别不礼貌,冷笑一声,“你不放人我都打算踹门进来了,崔银起。”
崔银起倒着咖啡,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进来的是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一红一黑就跟世界两端似的对立,进来的时候旁若无人。
被喊作崔银起的男人不好惹地回应,“呦,稀客呀!二少爷怎么今儿个来我家了?”
“阴阳怪气。”
尉婪嗤笑一声,上前将他倒好的咖啡自顾自端起来了,随后喝了一口,还点评说现磨的咖啡不错,这才将别人的杯子放下来,坐在了崔银起的沙发对面,“有事找你。”
“那她呢?”
崔银起指着楚鸢,“怎么带了个女人过来?不过看着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