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按着楚鸢的肩膀,想通过强迫的方式,于是他大喊,“你哭出来啊!”
为什么一声不吭啊!
你难过难道——不会说的吗!
可是整整十分钟,楚鸢流了十分钟的眼泪,愣是没吭一声,最后她停止了抽泣,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将眼泪都擦拭在了手背上。
“哭够了?”
尉婪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强忍着什么似的,他不会说话,于是说出来的话便愈发触目惊心,“哭够了就收拾收拾情绪。你不是不在乎这些么?何况……”
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做。
两年前那不也——!尉婪想说,触及到了楚鸢通红的眼眶,又忍住了。
然而这番话在楚鸢的耳朵里,不仅没有一丝认错的味道,甚至还有些怪罪她的意思,女人噙着眼泪,笑得讽刺,“是啊,我真是要感恩戴德尉少临幸我呢!”
尉婪心口一刺,想也不想地说,“楚鸢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跟我顶嘴?我是那个意思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鸢从床上坐起来,她抬手想挡住尉婪,结果发现自己胳膊上还有一道红肿的痕迹。
往下看去,自己的胸口,腰部,甚至是大腿上都有这些暧昧的印痕。
楚鸢惊呆了。
她下意识摸到了自己腹部那道疤,这个动作令尉婪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做什么?”
他知道这个疤的由来,只是……她这么紧张做什么?
不会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和季遇臣的,所以她还耿耿于怀吧?
尉婪想到这里,没好气地说,“你还惦记两年前那个孩子吗?”
楚鸢浑身无力,瘫软在了床上,都这样了,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呢。
她两眼放光,看着天花板,茫然地说,“我要回家。”
尉婪站起来,去碰她的脸,企图激起一点她的反应,“这里就是你家。”
“不是这个家。”
楚鸢不想去回答孩子的问题,她最痛苦的疤也被尉婪揭开了,还在上面肆无忌惮地践踏,她如何接受?
于是楚鸢打开了尉婪的手,“我衣服呢,我要回袁斯在的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