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但丁这么说,楚鸢皮笑肉不笑的,龇牙咧嘴道,“你这都威胁上我生命安全了,我能不怕吗?但丁大人。”
“果然还是喜欢听你在后面加上‘殿下’两个字称呼我。”但丁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想起了刚才他抓楚鸢的时候楚鸢想也不想把他的手打开的动作,意味深长勾起唇角,“女人,你几岁了?”
楚鸢心里发毛,“都什么年代了还殿下殿下……”
“可我就是皇子。”
但丁说这个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贵气,确实,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投胎到皇家享受荣华富贵,总觉得这是不切实际的场景,可现实却切切实实存在着。
他就是皇子,万人之上的大皇子。
“问我年纪做什么?”楚鸢警惕地睨了他一眼,“跟你没什么可聊的,我现在大概知道情况了,明天会自己出动去搜集一些证据,你别派人跟踪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用手指戳了戳大皇子胸口的睡衣,那两下动作并不重,但是似乎有钉子在但丁的胸口刺了两下似的,紧接着听见她说,“我明天是不会跟你去见你的母亲大人的,这些东西不在委托范畴内。”
但丁有些怒意,“那我无法和母亲大人交待……”
“关我什么事?”
楚鸢眉目嚣张至极地笑了,笑得惊为天人,“那是你跟你未婚妻之间的事情,我负责解决丑闻,不负责安抚你的母亲。”
但丁怒极反笑,普天之下敢拿手戳着他还轻飘飘说出不关她事的女人,可能也就眼前一个了吧!
“你太嚣张了。”
“嗯。”楚鸢并没有否认,“我确实很嚣张,你要不再给点钱,我可以再收敛一点。”
“视财如命!”但丁不知道该说楚鸢什么好,骂她都当夸她了,“你就那么缺钱?”
这句话可问到楚鸢心口了。
她说,“爱情我是指望不上了,总得指望指望钱。”
“听你这话好像过去经历过什么?”
但丁颇有兴趣地在楚鸢床边坐下了,女人一看他这个自来熟的动作就往后挪了挪身子,接着呲着牙说,“你过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床,我想坐就坐。”
但丁还摸了摸床单说,“你倒是很有意思,让我觉得你这种女人很新鲜。”
楚鸢翻了个大白眼,“那是你见识少。”
“……”但丁登时将刚才抚平的床单攥皱了,“不知好歹,楚鸢,你听不听得懂好赖话?”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
楚鸢米奇眸子,见但丁如此放得开,她干脆也抛弃了那些无意义的尴尬,于是乎她靠着床头大长腿就这么交叠在一起,随后对着但丁说,“收起你那个打量我的眼神,我没空跟你这种人劈情操。”
说话直言不讳,连他大皇子的面子都不给。
但丁出生以来便一直在国外,他身份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于是他上前,混血的面孔上出现了些许饶有兴趣的神色,轻轻撩起了楚鸢的一丝头发,“女人,想要得到你的男人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