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一字一句,从嘴巴里说出锋利无比的话语,割开了皇家伪善的面孔,“她输给了自己亲手对赌的爱情,但是她依然是个赢家。因为从她可以赌的那一刻起,她就赢了。”
永远选择权的人永远是自由那个。
“你有的选吗?”
楚鸢笑着反问但丁,“尉婪的母亲可以疯可以痴可以爱可以恨,她光明正大将自己放大在世界里,没有人可以说她是选错了。她只是爱错了,下场她也一个人扛着,没有分担给任何一个旁人。那么你呢,请问你有的选吗?”
但丁从没想过楚鸢思考一件事情的方式是这样鞭辟入里。
“你没得选,你还笑话别人逃出皇室无知?”
楚鸢冷笑一声,冲着但丁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无知。”
楚鸢的声音特别平静淡漠,可是她的话却给了在场所有人极强的冲击性。
没有人可以像她这样一针见血,在旁人看尉婪妈妈笑话的时候,站出来说,她才是那个赢家。
懦弱的小公主,从逃离包办婚姻那一刻起,就赢了。
但丁眸光复杂,想说什么反驳楚鸢又想不出来,于是自己把自己气得不行,“楚鸢,你有那么看不起皇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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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包办婚姻的话,稍微会看得起一点点。”楚鸢两只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姿势,“不过嘛,为了皇权稳定,我也理解你们。”
语毕拍了拍但丁的肩膀,楚鸢一脸看“小可怜”的表情看着但丁,“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想投胎在皇家的。”
尉婪在下面一直都默默听着楚鸢的话,这会儿才迈开步子走上楼梯,“你们在聊什么,好热闹。”
“哦?尉婪。”贺守叫了他一声,“刚刚在聊你母亲的事情。”
尉婪眯起眸子,看着楚鸢靠在但丁身侧的模样,喉间干涩,他张了张嘴巴,“楚鸢,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
楚鸢站在但丁身侧,刚才还在替尉婪的妈妈说话,现在却满目疏离,她看见尉婪甚至自动倒退两步,脑海里掠过之前尉婪摔门而出的画面。
她想,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没必要再纠缠不清了。
尉婪很想再度把楚鸢拉到自己身边来,过去他可以肆无忌惮做这种动作,可是现在……
他做不到了。
看见楚鸢脸色还不是很好,尉婪心里想着,不如让她好好先养养伤,等过阵子二人之间没有那么强烈的抵触了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毕竟楚鸢吃软不吃硬,越是强行来,她越是反抗激烈。
于是尉婪只能退而求其次说,“好吧,那你们吃什么,能分我一口吗?”
“你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吧……”
边上栗荆手里夹着一只虾饺皇,“要饭来了?随份子钱没见你,吃席回回都有你。”
尉婪横眉冷对,“什么意思?”
楚鸢叹了口气,嫌尉婪张嘴说话吵,往他嘴里塞了一段红米虾肠。
把他嘴堵住了。
尉婪嚼吧嚼吧,看着楚鸢给自己喂东西吃,也不挣扎了,腮帮子都塞满了看着楚鸢。
她刚才是在跟但丁一起睡觉吗?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