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理结束的时候,尚恙来捏了捏自己的白手套,而后专业地将手靠在背后,气场不怒自威,“记得,有些东西绝对不能让普通老百姓知道。”
“我们懂的。”
栗荆点点头,“后续交给我们,楚鸢,你去吧。”
楚鸢跟着尚恙来上了车,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坐在黑色的商务车后排,沉默又严肃,不禁让楚鸢有点忐忑。
尉婪的过去到底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
“十多年前,我们郊区曾经发生过一桩相当恶劣的杀人案。”尚恙来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过去,随后说道,“而尉婪,则是这起杀人案的目击证人,有一段特定的时间里,他被当做特殊目击证人保护起来,甚至连出家门都要有人陪伴左右。”
楚鸢一惊。
没想到尚恙来嘴巴里的过去,竟然是如此沉重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知道尉婪爹不疼娘不爱,母亲成为了别人婚姻里的小三,得了抑郁症住了院,而尉婪本身也不被父亲喜爱,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点阳光。
再好的物质条件都无法挽救一颗没有爱的贫瘠的心灵。
于是尉婪的性格其实是可以称作近乎扭曲的,他在无情和人性之间来回摇摆,有的时候,楚鸢觉得尉婪谁都不爱,他最爱的就是他自己。
可是有的时候,楚鸢又觉得,尉婪是最不爱惜自己的。
“你或许会很诧异吧,为什么这一段事情没有人提起,因为性质比较恶劣,甚至给当时的很多人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我们没有对外公开。”
尚恙来看了看车子的天花板,“处理这件案子的是我的师傅,我那个时候学法,读了大学以后,我的师傅把这个案子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尉婪竟是当事人。”
楚鸢脑子一团混乱,不敢相信尉婪经历过这种事情。
她曾经亲自经历过死亡,那么,到底是自己经历死亡恐怖,还是眼睁睁……看着别人经历死亡更恐怖?
或许两者带来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车厢里整整沉默了二十分钟,一直到车子停下,尚恙来领着楚鸢走进大楼,找到那个宗卷,对着楚鸢说,“这是当年案件的全过程,我觉得这是一切的开端。”
翻开第一页,尉婪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另一个名字,却让楚鸢大吃一惊。
“景雍也是……目击证人之一吗?”
“没错。”尚恙来点点头,“他和尉婪一同目睹了那场谋杀,当着他们的面。”
小主,
楚鸢不敢去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