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受了伤,我想花些银子疏通关系去探监,给他送些药,无论如何,先保住他的命,其他的从长计议。”

盛徐行也知道事态紧急,询问过江元柏的伤势之后,他立刻出去买药。

不多时,盛徐行回来了。

他将手中的药递过铜镜:“你二叔伤势不明,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买些止内出血的口服药,另外这瓶云南白药喷剂让他藏在身上,每天喷在外伤上,可以防止感染。”

“好,多谢盛公子。”

江颂宜收了药,匆匆收起铜镜,从钱箱中数出五百两银子,用包袱装好,又挎上一个竹篮,出门去军营找陈扬。

陈扬是庭州人,从戎多年,他要是肯帮忙牵线,说不定能找到门路见江元柏一面。

到了军营,见到陈扬,他原以为江颂宜是来送冻疮膏,跑出来时兴冲冲的。

但一听江家人惹事入狱,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你想去探监?”陈扬面露难色。

收押江元柏的是庭州衙门,那是官府,陈扬隶属军营,他不愿意沾手这种事。

但这些日子跟江颂宜合作卖冻疮膏,赚的银子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于情于理,他不好开口拒绝。

“对。”江颂宜点头,将装了银子的包袱塞给陈扬,“陈大人,劳您帮帮忙,日后若有旁的生意,我还找您合作。”

陈扬本来很为难,但一听江颂宜这话,再掂了掂包袱重量,他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我只是个普通将士,手伸不到衙门那边,但我听说顾千户有个亲戚在衙门做衙役,我去问问他能不能搭把手。”

江颂宜对他一福身:“那就有劳陈大人了。”

陈扬带着包袱回军营去了。

两刻钟后,陈扬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脸颊被北境的寒风吹得粗糙泛红,一双眼睛宛如老鹰般锐利而精明。

陈扬对男人态度恭敬,到了江颂宜跟前便催促道:“江姑娘,这位是顾千户顾大人。”

江颂宜立刻行礼:“见过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