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惹得全家眼眶发热。
江元柏哭累了,全家忙碌起来。
花想容下厨做吃食,许卿如烧了热水替他洗浴,江元盛则取来刮胡刀,为他刮干净胡子。
江元柏梳洗一番,面对为了他出狱而做的一大桌子菜却没有多少胃口,只喝了半碗清粥便回房歇息。
他的萎靡落在江家人眼里,白令容担忧道:“二弟该不会是病了吧?颂宜,你晚些去给你二叔把把脉。”
“好。”
用过餐食,江颂宜和许卿如一道去了江元柏房间,却被他拒绝了。
江元柏道:“颂宜,我没事,只是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江颂宜不好勉强他,只好道:“那我改日再来。”
江元柏进了房间,连着七天没出来。
他整日躺在床上,却很少有睡着的时候。
每日餐食是许卿如端进去的,他吃得很少。
大多数时间,他都睁着眼睛发呆。
一开始全家都很担心,但冯玉珠去看过他一次,出来后道:“老二这是心病,没人能帮他,让他待着吧,他会有想通的那一天。”
七日后的夜里,江颂宜像往常那般关上门,开着铜镜和盛徐行一起算这些日子以来的营收。
二房方向突然传来哭声。
一开始是压抑的抽泣,随即越哭越大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江颂宜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由得舒出一口气。
看来二叔已经如祖母说的那样,想通了。
铜镜那头的盛徐行也听到哭声了,他好奇道:“谁在哭?”
“我二叔。”
盛徐行问:“他怎么了?哭得这么大声,不过去看看?”
江颂宜笑道:“不用,在狱中吃了一个月的苦,他心里憋得厉害,哭出来就好了。”
盛徐行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手中拿着一个计算器,问江颂宜:“刚才说到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