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帽子一扣下来,李昌一惊,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我没有……”

“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你跟衙门解释去吧。”

江颂宜说着,当着李昌的面嫌弃地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了。

“……”李昌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江颂宜算什么东西!

大家之前都是罪奴,她才脱了奴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还反过来瞧不起他们这些罪奴。

他定要寻个机会,让她和江家好看!

另一边,江颂宜快步走出巷子,眉头深深一皱。

这条巷子不能待了,他们得尽快搬走。

不然接下来这样的麻烦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

她够警觉,也冷得下脸警告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但江家其他人未必能躲过。

傍晚,收摊回家后,趁着吃晚食时大家聚在一起,江颂宜拿出那叠银票,当着众人的面记入公中,并提起下午在巷子口遇到李昌的事。

“二叔,你明日告个假,随我和二叔母,三叔三叔母,还有我娘出去寻座宅子,咱们得尽快搬走。”

搬家的事得到全家一致赞成,只有花想容面露迟疑:“颂宜……”

江颂宜看向她:“三叔母,怎么了?”

花想容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不只是家里,咱家在城门口的生意也不好做……倒不是生意不好,只是周围几个做吃食的摊子觉得我们抢了生意,三不五时过来冷嘲热讽,搞得我们心里挺不好受。

既然家里银钱充足,能不能买个铺面,咱们不摆摊子了,开吃食店吧。”

江颂宜思忖了一会儿,道:“成,天也冷了,摆摊太受罪,咱们开店!”

这话一出口,几个女眷欢呼起来:“太好了!”

“开了店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每天搬那些沉得要命的锅碗盆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