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容微微一怔,随即眼眶酸涩发热。

自打一年前,公爹和丈夫战死沙场,噩耗传到安阳侯府。

随之而来的是江家被抄,百年富贵一朝倾覆,她便成日处于惶惶不安的境地中,连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直到此时此刻,看着女儿坚定的脸,那种背后有依仗的安全感才再次回到她的胸腔。

“颂宜。”白令容百感交集,无数情绪汇聚在心头,她哽咽着道,“还好有你。”

待几个奴仆洗完澡,换了干净的旧衣裳出来,江颂宜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瓶冻疮膏。

“睡觉前擦在冻疮上,每日擦一到两次。”

六人领了冻疮膏,千恩万谢:“多谢主子。”

江颂宜让阿桂和富贵留在家中,带着余下四人出门。

她先把二栓送去二叔的书斋,又带着另外三人去了食肆。

“以后你们三人就在食肆做事。”

把人交给花想容,江颂宜叫来江玉嫣三姐妹,道:“这几日你们多带带这三个人,尽快教会他们食肆里的活儿,待他们上手了,你们三人跟我去一趟庆都。”

得知要去庆都,江玉窈眼睛一亮:“去庆都干嘛?”

“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江颂宜笑道,“也去那边做做市场调查,看看有没有适合你们三人做的小生意。”

江玉嫣和江玉桢欢呼起来:“太好了!”

送完奴仆,江颂宜没在食肆多做逗留,她心里惦记着马厩的母马和小马驹,急匆匆回去给小马驹泡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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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Y国。

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航程,飞机降落在Y国首都机场。

盛徐行下了飞机,酒店接机的工作人员已经举着牌子等在出口了。

取了行李,盛徐行上了接机的车。

在酒店稍作休息,盛徐行先联系了拍卖行,约下见面时间,又租了一辆带封闭后厢的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