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目睹全程,心中一阵舒爽。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她没忘记自己还在跟老鸨扯赔偿官司,眼看老鸨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她连忙殷勤地上前扶了一把。
老鸨满身狼狈,头上的金簪都被抽飞了,搭着江颂宜的手爬起来后,骂骂咧咧道:“呸!老贱人,自己人老珠黄管不住男人,跑我这儿撒什么野……姓高的得了花柳病,怎么没传染给你!”
花柳病?
传染?
江颂宜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盛徐行无意间投送过来的避孕套。
先前盛徐行问她是不是想做避孕套生意,她确实想过。
但这东西既不好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做宣传,也不存在客户体验好口口相传打开口碑,销量很难带动起来。
可若是卖到青楼呢?
她供货给青楼,青楼再转卖给想要寻欢作乐,又担心染病的客人,如此一来,既能免去染病的风险,又能减少青楼女子怀孕的几率。
江颂宜看了浑身是伤的老鸨一眼——还能为这种恶人增加一份进项,减少挨打的危机。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说不定能化解江怀川带来的三万两赔偿的困局。
意识到这一点,江颂宜扶着老鸨在椅子上坐下,道:“掌柜的,方才那位夫人家的夫君,在您这儿染了花柳病?”
老鸨扶着腰,闻言看了江颂宜一眼,冷冷道:“怎么,嫌我们脏?”
江颂宜摇头:“不,只是想起一个办法,能帮你们解决客人染病的问题。”
老鸨蹙眉,疑惑道:“什么办法?”
江颂宜看了江怀川和江元盛等人一眼,对老鸨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老鸨忍痛跟着江颂宜走远了几步,江颂宜才压低声音道:“我在外邦找到一种叫‘避孕套’的东西,男女行房时戴在男子的阳锋上,既不影响房事,又能避免男子和女子体液接触,还可以减少女子怀孕的几率,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