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玉病了。

大年初六和初七,他连着两天都没出屋门。

白令容不好把他郁郁寡欢的原因告诉家里人,只能谎称他得了风寒,每日亲自送了粥水到他房中。

江家其他人提出要去探望江韫玉时,白令容通通推拒了,只说江韫玉需要好好休养,不宜打扰。

大年初八那日,江家名下的铺子恢复营业。

江颂宜叮嘱富贵好好照顾江韫玉,江家除了要经营书斋的江元柏和经营胭脂铺子的江玉窈江玉嫣和江玉桢,其他人一大早就去了食肆。

食肆开辟了炸鸡、汉堡、熏肉大饼和肉夹馍等新品类,饮料也上了罐装的柠檬茶、可乐、雪碧和芬达,当天全店所有小吃全部打七折。

这个消息随着鞭炮放出去后,江记小吃店门口排起了长队。

食肆生意热火朝天,江颂宜穿着围裙,在顾客中穿行上菜。

忙得不可开交时,一道人影从店门口挤了进来,小跑到江颂宜跟前:“二姐姐!”

江颂宜定睛一看,是华征。

“华公子。”江颂宜扬起笑脸,若无其事道,“想吃点什么?那边点餐。”

“我不吃东西,江大哥来了吗?”华征说着,探头探脑地往后厨方向看,“我去了书斋,他不在那儿。”

“他没来。”江颂宜目光复杂地看着华征,“你别找他了。”

“是因为我娘那日对江大哥说了难听的话吗?我已经回家跟我娘闹过了,往后她不会……”

“不是。”

“那江大哥为何不理我?”

铺子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江颂宜只能放下托盘,叫华征出了铺子,走到外面僻静的地方。

“大哥病了。”

“啊?”华征一惊,担忧溢于言表,“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病了?我去看看他。”

华征说着,拔腿就想往江家的方向跑。

江颂宜眼疾手快拉住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华公子,我大哥有难言之隐,你若是为他好,以后就别再去找他了,这样会让他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