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棠伸手在小小少年额头上敲了下,“说什么傻话,二姐姐说的对。”
便是周孝棠这般说,周孝泽却仍旧固执的要他亲口承认才是,“那二哥以后在不同前些日子是否?”
周孝棠的眼神似乎飘得更远了些,闭上眼,是那血脉相连的至亲白生生的小手亲手扔下毒药的一幕,辗转反侧却又是黄沙满地却是难得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睁开眼却又是这蜷缩得厉害的四角天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阿泽,二哥见过了塞北的风光,其实也有些明白,又见了许多年不曾见的二姐夫,其实我们拥有的比别人多得多的,便是我们自个儿觉着千难万难的事儿,到底却也比不过云中城外那累累白骨。
只是到底却仍旧意难平,若是旁人便罢了,二哥却也不是那自作多情的人,我原以为手心手背皆是肉,到底却不过是二哥多做了情去。”
周孝棠咧着嘴扯了,到底却是扯不出半点笑容来。
周孝泽伸了伸手,到底却仍旧将手收了回来,动了动嘴巴,却是半点也未曾说出些什么来。
周孝棠却也不在意,“阿泽,二哥终究是失了平常心,二姐姐和二姐夫都是这世间的可怜人,却也是这世上最诚挚不过的人,二姐姐待二哥好,二姐夫也爱屋及乌,未曾有过薄待二哥半分,旁人二哥却也管不得,只你却记住,若是还认我这个二哥,以后待二姐姐便诚挚些,今日这样的事,我却是不愿在看见听见的。”
说了些许多的话,周孝棠许也是渴了,面目忧郁的抿了抿手中的茶,“这京中的人啊,总觉着自个儿凭白的高人一等,瞧不起二姐姐这个山野村姑,莫知自己却又不是井中之蛙。”
周孝泽捏了捏手中的杯子,“二哥永远是二哥,二哥在乎的便是孝泽在乎的,二姐姐也永远是二姐姐。”
“好。”
“嗯,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