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便径直躺了下来,将梅羡之拥入怀中,将头枕在梅羡之的脖子处,“羡之可是气恼了?”
只一开口,北海公主便知晓梅羡之却也不会开口的,故而却也不在意梅羡之这不言不语的态度,北海公主紧了紧自个儿的手,方才接着道,
“羡之重诺,我亦然如此。”
梅羡之的身子方才平静了下来,只是仍旧静默,不言不语,北海公主用头轻轻儿的蹭了蹭他,只觉着心下舒服的紧,方才接着道,
“若是羡之愿意,羡之便是要我的命,我却也不会有半分不舍,故而不过是一些个宠儿罢了,羡之莫要生气可好?我心里难受的紧。”
梅羡之忽然一下子转过身来将北海公主拥入怀中,修长的手将北海公主的头紧紧的按进自个儿的怀里,似乎想要将这个人融进自个儿的骨髓里似的,
急促的喘息声叫梅羡之染红了眼尾,忽然的一下子复又惊慌失措,将北海公主连忙从怀里捞了出来,修长的指腹细细的描摹北海公主的眉目,直至确认北海公主没有半点的损伤,他方才重又沉静了下来。
北海公主带着茧子的手指在梅羡之的朱唇上细细的描绘,许久方才道,“羡之当只我心意的,我心喜羡之,故今日若说之话句句当属真心,不信,羡之自个儿感受一番。”
说罢,便径直托了梅羡之的手按在自个儿的心口上,眼中一片诚挚,梅羡之的手轻轻抖了抖,到底却还是未曾将手抽了回来,静默了许久,方才开了口道,
“我若为大君,此生便只我一人,往后身边在无殊色否?”
北海公主却是未曾料想到梅羡之这般的执拗,除她之外,她本就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人心思重得很,倘若今日未曾言明,却又是一番胡思乱想,白白作践了自个儿的身子骨,北海公主总疑心她这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将来却是要比她这注定戎马一生的还要短命些,故而径直道,
“立羡之为大君,除羡之外,此生在无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