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儿良苦用心,北海公主自是不会轻易驳了去,只瞧着梅羡之这般儿操劳,她却又心疼的紧。
这世间她已是没了父兄,心下在乎的便没有了多少,之人恰巧在她的心尖尖儿上,故而他在如何的在乎她,她却也半点儿舍不得拒绝。
侍候的仆从很是有脸色,见自家公主与大君,你侬我侬互诉衷肠完,方才很有眼色的上来侍候,
这北海之地谁又不知公主甚是偏宠大君?便是那起子在公主身边儿侍候了许久的忠仆以及公子,
不过是大君一句话儿的意思,公主说打发便打发,半点儿情面也不留,故而这王帐中侍候的便没有一个是没有眼色的。
不过是一眨眼儿的功夫,一溜儿的侍女便上来侍候梅羡之更衣洗涑,
北海公主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一溜儿的侍女便噤若寒蝉,手上的功夫半点儿也不敢耽搁,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给梅羡之打理妥当,
梅羡之自是瞧见了那些个侍女侍候他时,北海公主不满的模样,觉着好笑,却是赖着性子的哄人,
“公主好生没道理,且也不让竹案侍候,且又不喜这些个婢女侍女,当真儿是心眼小的紧。”,
梅羡之亲昵的揉了揉北海公主的脑袋,北海公主却是半点儿也不领情,略带恼意的拍了拍梅羡之的手,
“你道我心眼小,我若是日日招一群儿模样俊朗的小公子侍候,你且如何?”,
梅羡之面上的笑意却是淡了许多,眼眸里是他自个儿也不明白的偏执与执拗,只淡淡儿的道,
“过去儿的,我且也没有半点儿立场置疑,只公主却是与我许了白首约,故而若是有不长眼的非要引诱公主毁诺,那便通通儿该死。”,
梅羡之甚是轻描淡写,只他自个儿知晓他心下的不满与挣扎,不论究竟为何,他愿意为她一生一双人,她便也只能一生一双人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