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看着父亲提拔的背影,有些心酸,润源是他一手创建的,他这半辈子的心血都耗费在这上面,但因为爷爷一句话,就得让大伯分一杯羹,父亲念着亲情,对大伯一家从来都是嘴上说说,从没下过狠招。
但对方并不领情,只是想着怎么才能得寸进尺,为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现在都把主意打到润源上面了。
时勋那种人才,平时除了吃喝玩乐,对其他的一切向来提不起兴趣,就连学业都是靠钱给砸出来的,他这种性格,你就算在给他二十年,重新让他长成个人,估计也没法成为一个管理型人才。
“爸,我不是一定要润源,你要是觉得我不靠谱,想要给别人好好经营它,我也是不会有意见的,我只是见不得大伯这样抢你的东西。”
时庭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胡话呢,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打拼下来的事业不给你,给一个外人,我图什么?别多想,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经营你的工作室,等我老了,干不动了,润源还是得你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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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的药,请您收好,服药的剂量可以咨询您的主治医师。”
姜月接过窗口递过来的药,低声道歉,随后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她头顶低着褐色的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脸上带着口罩,穿着休闲毛衣和白色的半身裙,帽檐下的眼睛带着些许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她前几天就已经从周家搬出去了,已经搬到四季雅苑了,这是当初周行止买给她的,好在现在感情破裂了,他也没有收回去,她这段时间就住在那里。
但周行止已经开始停缴公寓里的一切费用了,昨天姜月就接到了物业的催缴电话,她这才知道男人一旦没了感情到底能对对方多狠,真的是一点好处都不愿意让她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