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觉得我不行?”
迟怀文连死都不放在眼里,还在乎这随随便便扎一针吗。
“没有。”
“那我可就上手了。”
迟怀文把手伸出来,“来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很是简单,几乎是直奔主题,乔予桐心中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可能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她大部分时候对这样年纪的男性长辈都是生疏且客套的,就连许父这些年来也是心中带着一些隔阂,但是眼下在迟怀文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亲切到连她自己都还没有适应过来。
不只是乔予桐,迟怀文也一样,他端了这么多年架子,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担惊受怕看眼色。
和自己的亲儿子之间更是公事公办,时间长了,就连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少了点儿生活气儿。
但是和乔予桐相处的时候却是意外的放松。
他看着乔予桐手上开始鼓捣着,别的不说,动作倒是看上去干净利索,也有几分专业的样子。
殊不知乔予桐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即便只是简单的静脉注射,但到底也是大剂量敏感的制药。
好在心态够稳,没有出什么差错。
她手上一边推着药,一边不解道:“您当时去这家医院,是为了躲避一些视线吗?”
迟怀文沉声道:“算是吧。”
乔予桐又好奇道:“像你们这样的,一般不是都会有什么家庭医生吗,他们的保密性和专业性不是更强吗?”
迟怀文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问题,不耐的同时嘴里也没停下来,“我的去向不用和任何人报备,也同时没有任何的视线尾随,但是上门的就不一样了,无论专业性和保密性又多强,都会被人盯上用来做文章。”
现在迟氏集团的内部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的情况。
这一点儿是他没有说与乔予桐的。
她恍然的点了点头,无非就是怕节外生枝而已。
完成好一切操作后,乔予桐又耐心叮嘱道:“医生那边说明过了,为了防止病原的进行和扩散,所以用药还是针对性的,相应来说,反应也是很大的,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时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