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宾主尽欢,携手同行,拾阶而上。而石阶尽头山腰处,这时现出一老一小俩道士,迎风望向这边。
“太上老祖,上来的这些人的修为有没有坛主高啊?”
“哼,你的坛主修为很高吗?元婴期修士中最差劲的一个!都是一群狐朋狗友而已,上不了台面。还想窥伺人家玄黄草堂的祖传秘典,真扔你叶家祖宗十八代的脸了。”
“老祖,您也是叶家啊!”少女讶异小声道。
“我虽姓叶,我可不是你们叶家的人!朵儿,你真的确定不留下来吗?这可是你父亲生前的祖家。”
“不留下,你一走,我再没有亲人了。您是我这世上唯一亲人!您到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可是去玄黄草堂,帮他们对付你的爷爷,你还要跟着我?”
“我没爷爷!自从母亲被爷爷逼死之后,我再也没有爷爷了。”
“好!那就让我们祖孙俩来一次说走就走的世纪之旅。哈哈——!”
一声宏亮畅怀的笑声中,祖孙隐入了茫茫云雾之中……
远远拾阶而来的众宾主,见此一幕,一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叶朵儿!”
迎宾史脱口而出叫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各有志,随他去吧。”叶长昆小声叹口气道。回头苦笑着对来宾致歉道:
“诸位见笑了,家丑,家丑,望诸位多多包涵。请,请!”
众人忙客气地谦让一番后,再次启程向山腰走去。但也再没有人多说什么了,一个个闷闷的,只管前行。
“一家山上,一家山下,同在神农架之内的叶姓兄弟,却如此水火不容,这是何苦呢?”
单北娥实在忍不住,悄悄传音给父亲。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唯利也!”
“听起来,好像还有故事在里面呐。”
“当然了!本来,整个神农架统属于叶家,两百年前,叶家内讧,兄弟分家,一个占神农顶专心向道,一个居石人沟,背靠雷家山,拜瘟神史文业,推崇张仲景,全心全意炼丹制药。”
“本来新月涯在修仙界一直兴旺发达,人气鼎盛。而玄黄草堂则不温不火,人丁凋敝。直到天华推翻了旧制,人民专政以来,玄黄草堂走出山区面向广大民众之后,名气才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