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这才看清楚那沙丘巨大雕塑的真面目——一尊老妇模样的雕塑,面容十分狰狞,青面獠牙,一条尾巴从她胯下伸出,诡异十足。
“那是?”江槐发现雕塑头上的毛发非常自然,不像雕刻那般僵硬。
“祸母!”柯胜舟轻声回答,“注意看她的坐姿,这是佛教的一种打坐姿势,以左足加于右股上者,为降魔半跏坐,她利用火灾里丧生者的怨念进行修练。”
祸母面前的祭坛海手恭敬地将手中的珠子呈上,祸母垂下来祭坛的尾巴轻轻将珠子拿起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表情看起来颇为享受。
“它已经是接近天灾级的诡物了。”
“天灾?”江槐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柯胜舟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说:“小声点!”
“她会是天灾级别的诡物?”
“火灾只是一个开始,楼里的一切布局都是一个目的——饲养一个接近天灾级的诡物!”
“现在我们能做就是等待救援……”柯胜舟突然把江槐按在地上,单手放在腰间,卷轴哗啦啦地飞出来。
江槐只感觉到头顶的天空被什么掩盖,周围的光黯淡下来,强烈的香烛味直冲鼻腔。
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江槐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
“爸爸……”江槐抬头,看到一张巨大的脸就在沙丘身后,是祸母。
“好快!”柯胜舟胸口剧烈起伏着,卷轴摊开,他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战斗。
张煦微笑着举起手:“婉儿,你怎么把爸爸关在门外面啊?不乖哦!”
“爸爸是坏蛋!”祸母巨大的身体凑近张煦,“妈妈和哥哥说爸爸是坏蛋!”
“爸爸做的这些事,是为了你好!”张煦眼神中充满溺爱,此刻他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
祸母坐在沙丘上略微思索一下半信半疑地说:“真的么?”
“当然了,”张煦指了指江槐,“爸爸找了些哥哥姐姐陪你玩,爸爸有些事情要处理!”
张煦说完朝着沙漠深处走去,白芷刚要阻止张煦,却被祸母庞大的身体挡住去路。
“爸爸太好了!”祸母虽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模样,但是她的心智却与孩童一般无二,那条粗壮的尾巴因为兴奋而来摆动,卷起巨大的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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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祸母趴在沙丘上用那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三人,突然她指着江槐说,“我见过你!”
说着就要用手去抓江槐。
“躲开!”白芷拉满灵弓,数支灵箭射向祸母袭来的手指。
江槐狼狈地从沙脊上滚下来,吃了一嘴沙,眼睛也被迷住,一路上都没怎么喝水,现在更加口渴了。
“好痛!”祸母握住被白芷攻击的手指吹起来,“我讨厌你们!”
说完她开始抽泣:“婉儿太孤独了,只想和你们玩,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