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原本的计划是下午没课,准备在宿舍舒舒服服地研究白秋怀的笔记。
但是疗养院通知今天下午是治疗时间,江槐只能拖着疼痛的身躯朝着半山腰的疗养院走去。
“要是有辆电动车就好了,”江槐突然想起了,“我靠!我送餐的电动车!”
当时走得匆忙,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想起来,花了我一千块买的二手电动车啊!江槐一阵肉痛。
……
经过三个小时漫长的抗侵蚀治疗后,下午五点江槐终于从疗养院中解放出来,要不是能和漂亮的护士姐姐聊天,这三个小时恐怕比三年还难熬。
江槐活动了下身体,抗侵蚀治疗有没有效果他不知道,但是上午的斩击课造成的伤倒是不痛了。
手机突然震动——“别忘了哦,今晚的社团活动。”是裴云依的消息。
江槐还真忘了,他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当时我就不该心软!”
“地点在哪来着?”他回复道。
“八点半小球场。”
江槐左眼没由来地跳了一下:“今天好像谁给我提过这地方,不管了先去吃饭。”
……
八点二十五,江槐朝着小球场走去,橘红色的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之下,由于小球场过于偏僻,几乎没有人来这里打篮球。
这里球场被枯黄落叶铺满,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在周围,紧挨着的球场的是一栋废弃的三层小楼。
爬山虎沿着剥落的墙面肆意生长,黑洞洞地窗口透露着森然的鬼气,江槐回头看向即将沉下地平线的太阳,心头泛起一股冷意。
“小球场那一片曾经是乱葬岗……”江槐想起白芷的话,左眼又跳了两下——是左眼跳财还是左眼跳灾来着,江槐一直搞不清楚,算了左眼跳财左眼跳财!
这时破败的建筑二楼窗边突然飘过一个白色身影,江槐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靠,真有阿飘啊!”
“什么东西?”裴云依从后面突然袭击,差点没把江槐心脏吓得骤停。
“哎哟!你知不知有句话叫人吓人,吓死人。”江槐口中“死人”两个字出口后,最后一丝阳光消失了。
“你看见什么了?”裴云依大大咧咧地四处张望,“那就是最近大家说的鬼么?”
这姑娘神经是真大条,“你为什么约这么个地方搞社团啊?”江槐点亮手机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