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得随身藏着,还有一个馍,狼娃子先放在了草丛里。
这次有经验了,他觉得能多偷几个!
但一冲到榕树下,狼娃子就感觉失控了。
这会儿最吸引他的不是一筐馍,而是桌上的大茶壶!
干塞了七个馍,让他抑制不住的想要喝水,感觉要灌一壶水下去才舒畅……
“有人偷馍!”
谁都知道银子宝贵,但乡下用不了,得先换成铜钱,偷杨老爷银子的风险可太大了。
但馍是能马上吃的,谁都能吃。在穷人敏感度里,是超过了银子,有人一叫唤,所有人都张望了过来。
“小贼别跑!”
“是榕树下那个狼娃子!”
“那个放牛娃跑了,来偷馍!”
大家都怒了,不等杨老爷下命令,已经有一群人冲了过来!
狼娃子双腿打颤……
这会儿应该拼命的跑,要不然就没命了。
可他的脑子竟还想着喝水……
跑!
狼娃子片刻醒悟,不喝水暂时不会死,被抓住就真要被打死。
可他已经跑了一上午,哪里跑得过大人们,跑出没多远,就被按倒了。
“打他!”
“敢偷我们的馍!打死他!”
就算是地主家的长工、包身工,也不是天天有馍吃啊。今天老爷发财了,眼瞅能敞开了吃,居然敢偷他们的馍!
狼娃子尖叫着抱头,把双腿和头尽量的蜷缩起来。
这样不会打到裆部、心腹、头脸、咽喉,尽可能受伤轻一点。
当然,狼娃子并不懂原理,只是被其他小孩们打出来的经验。
这些是清水塘的,跟狼娃子是没半点熟悉的情分,对于夺食的痛恨,让他们下手很重。
所幸的是,他们也都是没鞋的穷人,踢太重会磕痛脚趾头,要不然大脚下去,狼娃子骨头都要散架了。
“别打了!”
长工们还是继续殴打,意识到是杨老爷声音才停下。
杨老爷抱着一个小木箱回来榕树底下。
他们把狼娃子拽了过来,踩在杨老爷面前。
“老爷!这小贼明明牵牛回去的,这是逃跑了!”
“白眼狼啊!还敢偷我、偷您的馍!该打死他!”
杨老爷阅历丰富,狼娃子逃回来了,长工没回来,显然牛被放跑了,他们还在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