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不能。”王建国先是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道，“除非他天赋异禀。”

“就像爷爷您这样？”

“我能走到这一步，不光靠眼光，也有机遇，更应该感谢国家，成就未有之盛世。这三个条件，哪怕缺一个，你爷爷就不是今天的爷爷。”

王建国感叹道：“可这个世界很大，总有一些超出逻辑的存在。叶安小友，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存在。天赋异禀，生而知之。”

“所以他哪怕有了前车之鉴，也毅然决然的踏上这一条路。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

“爷爷，您是不是太过高看他了？”王有容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仍旧觉得荒诞，忍不住发问。

“我也希望如此。”王建国有种英雄迟暮的挫败感，语气竟有些萧瑟。

“爷爷，即使您的推断是正确的，但现在玉石行业已趋于饱和，叶安天赋再强，等于英雄无用武之地，他最多只能靠赌石挣点钱。”

“我们王家早就跳了出来，拓展到金融领域，用当下最时髦的话来说，我们是资本方，您没必要……”

王建国挥了挥手，“你呀，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忽视了什么吗？”王有容拿起人物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并无发现异常。

“一个人再妖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能耐得住寂寞。”

“叶安租车而不买车行为，你第一反应是质疑，这说明什么？”

王有容被问的有些懵。

王建国略感失望，但随即释然，笑道：“也不怪你，换做其他人，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王有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却被王建国接下来的话惊到了。

“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享乐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然而，叶安却能克服本能，有了钱，没有迷失自己，相反很清醒自己要什么，一直深入简出。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吗？”

王建国继续道：“我来问你，就你接触的同龄人，有几个能做到这点？”

王有容下意识的摇摇头，她接触的人，别说异性，就是同性，夜夜笙歌的都不在少数。

其实她自己也一样，对于钱没有多大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