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了嗅鼻子，扬起脑袋，努力收回眼里的泪，告诉自己，坚强，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变得更好。

刚才忽略的消毒水味道，现在将她彻底包围，胃一阵翻腾，她捂住嘴巴，冲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吐出来后，舒服多了。

旁边打扫卫生的阿姨杵着拖把，笑眯眯地看她，“刚怀？几个月了？”

林珂儿脑子轰隆一声，这个月，推迟了。

她按住平坦的腹部，怀孕了？

挂号，抽血，验尿，做B超。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塑料椅子上安静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手机突然响起。

她忙接起来，“奶奶。”

电话里的老人笑呵呵地问道，“珂儿，今天怎么没来看奶奶啊？”

林珂儿揉揉嘟囊的鼻子，“今天有点事，就……”

“奶奶知道，不就是宴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奶奶，我没……”

“奶奶知道，珂儿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这个白芸珠是人是鬼，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珂儿受委屈了。”

“奶奶，”收起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