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总拿他撒气,这下好了,终于抓到他软肋了!真是值得喝杯酒庆贺一番。他起身在雅间里踱步,觉得墙上挂的几幅画工粗糙的赝品都好看了几分。
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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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通在凄厉的几阵喊叫声中,从刑房走出来。
他的瞳孔布满血丝,下颚的胡青密密麻麻,手上、身上沾了不少血迹,看似沧桑又狼狈。
这些时日,他跟个疯子似的,没日没夜的处理案件,行事决绝且凌厉,全然颠覆了以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前大理寺卿曹放因纵容其儿子当街行凶,还贿赂、威胁上京官员终被革职查办。这突如其来空出来的大理寺卿的位置,瞬间成为朝中众人竞相觊觎的焦点。
陆通如此,众人也都当他是为了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为何。
大理寺东侧有一排简易的官舍,是给值班衙役临时住宿用的。
屋舍不大,一张床榻、一张桌案、一把圈椅,一间紧挨着一间。
净房设在这排屋舍尾,陆通从净房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屋舍走去。
路过旁人住的屋舍,听到两名衙役言语间有谈论到澜王爷,他不由停下脚步。
“今日澜王爷下聘了,可抬了八十八台聘礼。”
“我也有所耳闻,媒人是那卫梅娘。”
“这阵仗娶正妃也不过如此,可见澜王爷对那医女还是上心的。”
“那侧妃可不简单,那曹子不就是被她当众鞭责,才被问责的么。”
“我看此女子颇有手段...”
陆通骤然间怒火中烧,他拾起散落在地的石砖,猛力掷向窗户,随后默然无语,大步迈向自己的屋舍。
门扉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的纷扰,他双手交叠枕于脑后,静卧于榻上,闭目养神。
然而,疲惫的身躯并未能带来安宁,心中那句“澜王爷下聘了”如同魔咒般萦绕不绝,即便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戏,心绪仍难以平息。
终是难忍,他猛然坐起,紧握双拳,迈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