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衣,把那个冰雪冷元子上上来。”姜易安搓了搓手,盯着翠衣从冰鉴里拿出一大碗冷元子。
翠衣盛了两碗,分别递给松烟与姜易安,姜易安迫不及待,埋头吃了起来。
冷元子冰冰凉凉,软糯又Q弹。
“阿姊,可好吃了,你快些吃。”
松烟笑着点点头,一口一口吃的很斯文。
姜易安意识到自己有些豪迈了,于是尴尬笑笑,也跟着小口小口吃起来。她见碗里还有些,便推到翠衣那侧道:“你也来吃。翠衣,明日我可还想吃。”
翠衣点点头,道了声谢,落座下来同食。
姜易安想起一人,她问道:“阿姊,这几日我师弟可没再烦你罢。”
松烟点点头,道:“倒是有几日不曾见他人影了。”
姜易安狡黠一笑道:“我使了一个计,他得忙乎一阵了。”
松烟放下碗,好奇道:“何计策?”
姜易安做贼似的左右环顾一圈,低声道:“我遇到一位贵人,他中了蛊毒,便让他去寻我师弟医治。那位贵人可“贵着”呢,师弟必定得鞠躬尽瘁,还得小心翼翼。”她说完,捂住嘴巴,笑出了声。
松烟也跟着笑,她道:“难得清静,多谢妹妹了。不知那位贵人是?”
“江燮见他都得点头哈腰的,定是个老王爷,指不定是当今圣上也未可知。”姜易安说的很是轻巧,松烟头皮一紧。
她蹙眉,追问道:“妹妹可说的是真,他可是去替圣上解毒?”
“恩。”姜易安嘴里放了一块梅子酥,见松烟略有些担心,便宽慰道:“阿姊放心,师弟最多就是吃些苦,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师父怎会不管他嫡长孙。你若不放心,就去看看,我这几日被三娘看得紧,出不去。”
想到此处,姜易安嘴角都耷拉下来。
三娘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大婚前一步都不许离开,不然,腿打断。
松烟垂眸,低声道:“我才不去。”
“嘿嘿,阿姊别心疼,让他吃些苦才好,当是磨炼心智。吃不得苦,可怎配得上我阿姊,嘿嘿嘿。”她笑着,挽住松烟的胳膊,亲昵的靠在她肩头。
心道:阿姊若是嫁给阿兄,那日后与江燮和离了,不是可以很名正言顺的找阿姊玩了?不行,不行,这样有些对不住师弟....
她看她的手腕,稍稍坐正,三指达在脉搏上,问道:”阿姊这几日余毒可有发作?“
“多亏你给的药,我无事了。”
“脉象来看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日那药不用停,再吃几日。我给你的开的滋补的药也得吃哦。”
“知道了。”松烟笑笑,想起这几日老和天天蹲在灶炉旁亲自给她煎药,她有些过意不去,于是问道:“老和叔日日替我煎药,我看他这几日睡的不怎么好,可有良方?”
“有,有,回头我让决明跑一趟,对症下药,保证让他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