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目望向江燮,江燮头皮一紧,立即起身躬身道:“微臣...”
“罢了,罢了,今日都是为司徒空而来的罢。”皇帝挥了挥手,看向司徒宽,转移话题道:“老哥哥,你的嫡长孙可闯了大祸了。”
司徒宽起身,躬身道:“禀陛下,我孙儿被我那不孝子教养坏了,生性惫懒又胆小,断然干不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恐怕是另有内情。”
皇帝颔首,示意他坐下。
梅贵妃闻言,急不可耐,猛然冲出,直指司徒宽,怒斥道:“何来狡辩?太子妃正是喝下安神汤后方才流产,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一命抵一命!你……”
“梅贵妃!”司徒宽厉声唤道。
她身体微微一颤,壮着胆子与他对视。
“恕老夫直言,若一命抵一命,恐怕梅贵妃你早已死几回了。”
“你!”梅贵妃气的浑身战栗,她叱道:“休要胡言!别仗着你与陛下过去的交情,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再次跪倒在皇帝脚边,哭道:“陛下,您,您不能如此心软包庇那厮啊。那可是太子的嫡长子啊。”
皇帝揉了揉额角,轻咳一声,指着姜易安道:“易安,你去看看太子妃,太医院那帮老东西诊治半天人还没醒来。你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好法子能让她早点醒来,也好让朕放心。”
姜易安垂首应是,尚未迈步,便被梅贵妃厉声阻止,她道了句“站住!”而后便对皇帝道:“陛下,她可是同司徒宽一同进来的,必然是他同伙,太子妃,太子妃可不能再让她...”
皇帝刀眼瞥向她,言辞激烈:“你给朕闭嘴!现在想起来她是太子妃了?你身为婆母,不规劝太子,时常拿太子妃撒气,别以为朕耳聋眼瞎不知道。朕那是给你留几分情面,给太子留几分情面!”
梅贵妃怔愣当场,身躯无力地瘫坐在地,冷汗如细雨般密布于额,尽显惊恐之色。
皇帝连着吐了好几口气,再次看向姜易安,声音柔和许多,他道:“去罢,朕信你。”
姜易安一愣,随即福了福身,进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