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心中一凛,他想起这些年,江燮时不时就惹来一身伤,严重的几次,差点就丢了命。他摇了摇头,认真说道:“非也。”
他起身,将双手负后,凝视着绫窗外的风景继续道:“江大将军被太子所害,无确凿证据,可陛下多疑,为何唯独对此事不闻不问?江二,你可有想过这是为何?”
江燮微微抬首,他望着司徒空,脸上露出震惊及诧异之色,这并非是司徒空能想之事...
司徒空一振衣袖,转身望着江燮,目光凌厉:“那是陛下不敢!他怕太子真是谋杀朝廷忠臣、重臣的凶手!”他越说越激动,指着虚空,竭力压着自己的声音道:“陛下明知太子德不配位,又有谋杀朝廷重臣嫌疑,为何一忍再忍?六王子、七王子、八王子虽不过十岁,可陛下亦才不惑之年,完全可以废了他重新立太子。这是为何?江二,你想过没有?”
江燮缓缓摇头。
司徒空得意的笑了笑,轻轻呼出一口气坐回圈椅上道:“圣上对太子宽宏,并非对太子,而是对元泓昶此人也。”
他面上挂着一抹笑,心里忍不住的怦怦直跳,原来畅所欲言是这种感受!
方才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一半出自松烟,一半是他琢磨的,最后一句结论是姜川柏所言。
看到江燮的眸光微闪,而后便是长时间的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司徒空慢慢便觉得有些心虚,他脸上得意的笑容转换成了不安的讪笑,他嘿嘿笑了一声道:“怎么?可是我说错了?”
江燮眸色一黯,眉头微蹙,他将茶杯朝司徒空的方向推了推道:“你从何而知?”
司徒空挑了挑眉,坦然道:“果然瞒不住江二你。呵呵呵呵。那谁,你大舅子,我师姐她兄长姜川柏,他说你此举只是自寻死路。”他偷觑江燮的脸色,顿了顿,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他说若你想知晓原委,便去求他。”
江燮的袖中的手慢慢握成拳。
姜川柏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