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直心存疑虑,成王少时谦卑有礼,对江承护一直敬爱有加,为何朕立他为太子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竟是受你这毒妇挑唆!!!”皇帝一脚将皇后踹翻在地,他怒目圆瞪,连美髯都抖了抖。
“朕问你,为何要暗害江承护?谁逼的你?!”
“陛下可还记得臣妾的胞弟?”皇后悠悠道:“他才十七,他尚未娶亲。那年他跟着江贼去了江州,江州一役战况惨烈,臣妾的胞兄未能回来。可他江承护,江望、江燮又凭何能回来?”
皇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她愤愤道:“凭何?凭何臣妾的胞兄就得死,他江家为何能完好无损?凭何?!”
“江州一役...”皇帝抬首回忆几息,他呵斥道:“是你胞弟好大喜功,擅自出兵,中了突厥人的奸计,他死了,还连累了那千名精兵都丧了命!”
“胡说!一派胡言!”皇后咬牙切齿:“我胞弟英勇无畏,我胞弟熟读兵法,我胞弟怎可能中对方奸计,是江承护联合突厥人给我胞弟设下的圈套!江承护他死有余辜!江燮也得死!江家人都得死!”
皇帝瞪大了眼睛,他定定了看了几息往日里端庄、贤惠,此刻犹如疯子的皇后,心中无比的失望与愤怒。
他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冷冷道:“是朕的错。当初你母亲替我母后挡了一箭,朕看你在灵堂前哭的如此伤心,朕动了恻隐之心才向父皇说要娶了你,谁曾想此举竟能让你周家有了如此野心,让你变得如此阴毒...”
“恻隐之心?”皇后低声呢喃,她不可思议的望向皇帝:“你娶我,是因恻隐之心?你心中除了林清清可还有其他人?”
皇后目中全是殷切的期盼之情,朦胧中,眼前这袭明黄色的身影,这个她无比熟悉的男子道:“有。”
“谁?”皇后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她的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轻声问道:“谁?”
皇帝道:“你会知晓的,皇后。”
晨起,冷风肆虐。枯黄的落叶都被风卷起,纷纷扬扬地自苍穹洒落。
御书房里,皇帝与姜易安面对面对峙着,两人冷着脸一副谁都不屈服的模样。
卫横在门口轻声问福临公公:“这是怎么了?”
福临公公笑了笑道:“公主同陛下置气呢。无事,无事,卫大将军可要老奴通传?”
卫横摸出一个帖子,拱了拱手道:“劳烦公公,黄州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