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宜然置若罔闻,继续朝前疾步而行。
姜川柏心里一咯噔,心道:真生气了?!
他嘶了一声,又跑上前拦住了她:“我话还未说完,你走甚?”
崔宜然侧身道:“说。”语气里多有几分不耐烦。
姜川柏握拳抵在下唇,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几声道:“你说的要再嫁可有打算?”
崔宜然闻言,淡淡的瞥了姜川柏一眼,道:“祖父祖母自幼疼我,想必我回青州后自有安排。再嫁之言,乃是一时情有所触,日后嫁或不嫁皆有家中长辈安排,多谢姜公子关怀。”她微微屈膝,福了福身,接着道:“倒是姜公子年岁已长,三娘日日盼望姜公子成亲,青梅都上门了,便早日成婚罢,宜然届时定准备一份厚礼以答谢姜公子。”
“呵...”姜川柏哼了一声,他垂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幽幽道:“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他抬首望着崔宜然问道:“成,你准备如何答谢我?银子?宝石玉器?还是丹青手作?这些本少爷可都不缺。”
崔宜然哽住,她抿了抿唇道:“姜公子救命之恩,宜然自是难忘。家中父母已知晓此事,很是感激。我回青州必定竭力准备厚礼,若姜公子有所喜好,可告知宜然一二。”
“青州...崔家...”姜川柏嘀咕着望向蓝色的天际,幽幽道:“整个青州送给本少爷,本少爷也不放在眼里。你...”
“姜川柏!”崔宜然倏尔厉声。
姜川柏被唬的虎躯一震,连同一旁偷觑的翠衣与春黄都吓了一跳。
她直接揪住姜川柏手臂上的一块肉,使劲拧着道:“你究竟想如何?我让你阴阳怪气,我让你日日同我挑理...跟你拼了!”崔宜然使出了全力,姜川柏疼的直皱眉。
他瞪大了眼睛,怔怔望着崔宜然又撸起了他的袖子,而后垂首一口咬了下去。
“疼,疼疼...”姜川柏大喊。
崔宜然松了口,她长舒一口气,瞥见地上有封褐色的信笺。
姜川柏双目一凛,他顾不得手臂上的痛楚,立即弯腰去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