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替丽嫔反驳道:“何况俪贵人所说丽嫔羞辱你,用你的家人威胁你,又谈何说起?丽嫔性子直说话有时是不怎么中听,可也绝对谈不上羞辱。”
“谁不知道你如今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丽嫔如何敢羞辱你。”她这话说得酸溜溜的,语气也有些刻薄。
她又道:“用你的家人做威胁更是无稽之谈,丽嫔不过一深宫妇人,怎么插手得了宫外的事。”
“朝廷本就纪法严明,自皇上登基后朝野内外更是一片清明,你父亲虽官职低微,但好歹是朝廷官员,你家又远在松阳,丽嫔如何威胁地了?”
华妃望着安陵容讽刺道:“莫不是你为了脱罪,胡乱攀污丽嫔?”
见安陵容也没有把自己说的那些皇上还得倚仗年大将军的话说出来,丽嫔松了口气。
只要安陵容不说,她便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不过安陵容竟然不说,也当真是个蠢的。
丽嫔并未仔细思考安陵容为什么不和皇上说这件事,她想或许怕得罪年大将军所以才不说。
不管怎样只要安陵容不说,优势便在她们这一边……丽嫔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微微有些扬起,“嘶——”
一不小心又扯着伤口,真是生疼。
丽嫔暗骂:康禄海这狗奴才下手也忒重了,回去再好好收拾他!
丽嫔目光扫过低着头的康禄海,眼里满是狠毒。
康禄海接收到丽嫔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的某个念头越发坚定。
待华妃替她反驳完安陵容,她立马道:“求皇上替臣妾做主,臣妾未曾羞辱俪贵人,更不曾以她家人为要挟威胁俪贵人,她分明是在污蔑臣妾,好以此脱罪。”
她这次倒没有故意在皇帝面前展示她的惨状了,却也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
她原本貌美,如今半张脸肿胀不堪,确实可怜,只要不是心肠硬的都会同情几分。
可偏偏皇帝便是个心硬如铁的人。
当然这话也不能这么说,皇帝性子一直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①
对于丽嫔这个他早就厌弃的嫔妃,见着她如今这模样,只会叫他心中越发厌烦,全无怜惜之情。
安陵容对丽嫔道:“丽嫔娘娘自己说过的话难不成都忘了?”
丽嫔闻言一惊,以为安陵容要把事情抖落出来,她强撑着道:“你、我说过什么话了!”
只是打眼一看便能瞧出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