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皇后点点头,又道:“虽然你这胎已满三月,胎像已经稳固,但还是要多加小心,素日里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太医。”
皇后说到这儿想了想,又道:“你年轻不经事,如今正怀着身孕,身边不能没有年长的宫女服侍……本宫记得宫里有几个侍奉过先帝有孕嫔妃的嬷嬷还不错,便调两个来看顾你吧。”
沈眉庄起身感谢道:“皇后娘娘如此关怀臣妾,臣妾感激不尽。”
“只是宫里经年的嬷嬷身上各有差事,实在不必为了臣妾如此兴师动众,皇后娘娘只需给臣妾指派一位有经验的嬷嬷就行了。”
皇后笑道:“怪不得皇上会给你‘惠’字作封号,宫中真是难得有你如此识大体。”
沈眉庄连忙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实在愧不敢当。”
皇后依旧笑道:“你担得起,若不是因你贤惠识大体,皇上也不会特意命你学着协理六宫。”
虽然听出皇后当众说这话有些捧杀的意味,可她将皇帝都搬出来了,沈眉庄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因此她只道:“多谢娘娘。”
“唉。”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俪嫔也年轻没经验,本宫也该给你安排个有经验的嬷嬷服侍的,只是你身边也有皇上特地指派去的芳慧,芳慧乃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定然稳重妥帖,本宫倒不好再多给你指派服侍的人了。”
“你可莫要责怪本宫偏心啊。”
安陵容还没回皇后的话,倒是齐妃抢先道:“俪嫔自有皇上偏心,哪用得着娘娘啊。”
“倒是惠贵人有孕这么久,皇上已没想起你身边缺个稳妥有经验的嬷嬷服侍,说到底啊,还是俪嫔最得圣心。”
齐妃的语调免不了阴阳怪气,想要挑拨的心思几乎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虽然是故意在挑拨离间,可细究起来她说的确也是实情。
因此不只沈眉庄和安陵容,连皇后、华妃以及在场的其他嫔妃都觉得她真是有些添堵。
这时皇后道:“好了,齐妃你也不要胡说,不管是俪嫔还是惠贵人,如今都怀着皇嗣,都是皇上最看重的人。”
“何况皇上政务繁忙岂能事事费心,本宫身为这后宫之主理应替皇上操持好后宫事务,本宫与皇上一体,本宫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
“因此本宫为惠贵人挑选嬷嬷和皇上为惠贵人挑选嬷嬷并没有什么不同。”
安陵容听明白了皇后这番话是为了彰显她是皇后,是与皇帝夫妻一体的人,因此谁也越不过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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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难为她尽力维持着自己皇后的尊荣和体面。
前世见着皇后这样,她还在心里同情过这位被夺宠的可怜女人,无宠无子宫权被分还要备受宠妃挑衅。
甚至还觉得皇后和她娘的处境相似,因此对皇后生出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