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朕是皇帝,责罚奴才还需要问什么缘由?”
安陵容心道:说得倒是容易。在你们大清皇帝看来满朝文武不都是你们的奴才吗,可你不是照样被年羹尧掣肘,容忍隆科多?
高级的“奴才”动不得,只能拿宫里这些伺候人的“奴才”撒气。
虽然清楚皇帝暂时不动年羹尧和隆科多,是为了制衡朝局。
但安陵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嘲讽。
实在是因为想到皇帝对华妃的容忍与对年羹尧的如出一辙,便不禁想到自己原本和宫里这些奴才境遇也是相同。
同样是处在底层,可以毫无顾忌感受,随意用来撒气的存在。
就如她从光幕中看到的那样,原身初次侍寝因紧张发抖而被皇帝从养心殿退回,得了“完璧归赵”这样大的羞辱。
若是换作华妃,皇帝岂会如此?
怕是华妃将皇帝将从床上抖下,皇帝都只会好生安抚她。
还有“鹂”字这个封号,以及改名为“安鹂容”,这些羞辱又岂会发生在那些高门出身的嫔妃们身上……
若非她极力讨好,勉强在皇帝心中占据了几分地位,只怕她如今还是属于这宫中嫔妃的末端,人尽可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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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满是嘲讽,面上却不显。
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望着皇帝满脸冷漠,她的眼泪流得就更厉害了。
皇帝见状,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真是怕了她这眼泪了。
皇帝正伸手要为安陵容擦拭眼泪,却被安陵容一下将手推开。
她一边用手背给自己擦拭眼泪,一边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听到主子的吩咐,满殿的宫人却没一个敢动的,实在是因为皇上在这儿呢。
眼见皇上沉着脸,有谁敢轻易动弹。
见自己居然吩咐不了自己宫里的宫人,安陵容气得冷哼一声,还胆大包天地横了皇帝一眼。
见她满脸泪痕还这么“不规矩”,皇帝只觉得又可怜又可爱,倒也没同她计较。
冷声道:“没听见你们主子的吩咐吗,还不给朕都滚出去。”
“是。”满殿里的宫人立马战战兢兢地应道。
然后纷纷退了出去。
安陵容冷笑道:“有皇上在,臣妾连自己宫里的奴才都吩咐不了了。”
皇帝淡淡道:“既然这群奴才不听话,朕便给你换一批。”
安陵容道:“不必了,再换也是一样就让他们伺候着吧。”
皇帝问道:“既然奴才们都是一样的,你用得也不见多满意,为何还要为了他们同朕置气?”
安陵容淡淡道:“臣妾不敢同皇上置气。”
皇帝无奈道:“又说气话。”
他握住安陵容的手道:“好了,前面的事朕不与你计较,你也不许再和朕置气了。”
“臣妾没有。”安陵容说着想要抽回手,却挣扎不脱,好不容易止不住的眼泪又滚了出来。
她委屈道:“明明是皇上先对臣妾冷脸,冷言冷语的,现在还说是臣妾同你置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