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怎会无用,你心系百姓便胜过朝中那些酒囊饭袋。若是朝中人人都似你这般,朕才是能少操些心。”
说到最后一句话,皇帝的脸色都冷淡了下来。
朝中那么多人能办实事的可没几个,多是些蝇营狗苟的禄蠹之辈。
“皇上怎会这么说?”见皇帝脸色不好,安陵容疑惑道。
皇帝道:“朝中多是些汲汲营营之人,政绩做不出什么,倒是争权夺利起来厉害,真是叫朕心烦。”
先帝在时宽仁,对贪官污吏的惩处力度不够,加上结党营私之风盛行,吏治也不清明,留下来的种种烂摊子就叫皇帝头疼不已。
偏生他继位不久才处置了允禩允禟,如今朝局初定还不能大刀阔斧地肃清朝堂不正之风。
再加上国库空虚,许多事都不能办。因此皇帝日日都觉得心烦。
皇帝道:“就如这次明知来年十之八九会有春旱,可朝中并无人能够提出应对的法子。”
安陵容惊讶道:“怎么可能会如此?”
朝中大部分官员可都是通过科举考中进士才能入朝为官的,怎么可能连应对春旱的措施都提不出。
连她这样的人都知道预防旱灾最为有效的措施莫过于兴修水利,不说什么大的水利工程,最起码凿井挖渠也是可行的。
难不成朝堂之上真如皇帝所说都是些酒囊饭袋?
皇帝揉了揉安陵容的手,淡淡道:“国库空虚,任有再多法子,只没钱这一点便不能成事。”
国库已经空虚到这种地步了吗?安陵容呆呆地不可置信。
皇帝又捏了捏她的手,叹了口气道:“关键便是没人一下能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
先帝给他留下的国库早就亏空得不成样子了,其中还有许多追不回来的烂账,让他看一次便心口疼一次。
只叫他恨不得不顾及名声,将他们全都给抄家才好。
当然他本就不在意什么名声,为亲王时冷面无私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背地里名声不知差成什么样,他也不在乎。
关键是如今还动不得这些国之蛀虫,需得先拔除了年羹尧和隆科多之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