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没她想得那么多,许是安陵容上回的懂事,叫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因此也对皇帝晋封俪妃不成,到俪妃生日那日,厚赏俪妃父亲,给其封了个二品男爵位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置喙什么。
这回安陵容来给她请安,她对待安陵容的态度依旧十分和蔼。
瞧着不似“婆媳”,宛如一位慈爱的祖辈对孙辈一般。
不过,这也应当。
毕竟只论年龄,太后做安陵容的祖母都绰绰有余。
太后靠坐在床上惊讶道:“怎么抄这么多佛经,竹息快替本宫收起来吧。”
然后她又和蔼道:“你能来看哀家,哀家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不必再多费精力抄这么多佛经。”
安陵容道:“太后病了许久,臣妾一直都很担心太后的身子,只可惜臣妾不能为太后做些什么,因此只能抄些佛经聊表心意。”
她本就日日都要练字,每日抄两篇佛经根本算不了什么。
右手伤着后,安陵容便有意识地锻炼左手,许是真有天分,如今她左手写的字已经能够入眼了。
这次来看望太后带的便是她这一个月来用左手抄写的佛经,分量瞧着就不少。
显得她的确有些诚心。
尤其只看字迹便能够瞧出她竟是用左手写的,可见不是旁人代笔或是用从前的敷衍了事。
太后对此更加满意,难为她右手伤着还有这份心。
之后又关心了会儿太后的病体,和太后聊了会儿家常,便到太后用药的时辰。
有安陵容在,本该是她服侍太后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