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地怎么又叹气起来?”皇帝奇道。

“臣妾忽然想到朝瑰公主。”安陵容道。

安陵容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

面前的这位帝王绝非玄凌那样容易糊弄的,有他在,自己心头的那些想法真跟痴心妄想差不多。

所以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安陵容用脸颊蹭了蹭皇帝的肩,语调也刻意亲近道:“皇上是知道的臣妾最在意皇上,连带着与皇上相关的人与事也不免多在意几分。”

“公主足不出户,臣妾也是才听说咱们宫里竟还有位先帝的公主,陛下的亲妹。若是早些知道公主,臣妾定要去看望她。”

“都说兄长如父,皇上忙于朝政一时顾及不上公主,而臣妾得皇上盛宠,理应为皇上分忧,照拂公主一二。”

“却不成想一晃眼公主都要嫁人了,臣妾还去见过她呢,说来当真惭愧。”

说到这儿安陵容又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愧疚之意。

皇帝安抚她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朝瑰性子怯懦不愿见人,你也无须挂怀。”

“眼下正值年关,开春之后又有诸多事宜,着实不怎么方便,不知公主的婚期定在哪一日?”安陵容问道。

她又道:“若是不急,臣妾想替公主绣件衣裳,到底是皇上的幼妹,臣妾虽配不上自称是公主的嫂子,却也想尽一份为人嫂的心。”

皇帝道:“何须你亲自为她做衣裳,随便命人送些赏赐去就行了。”

陵容是他爱重的俪妃,可不是宫里头的绣娘。

朝瑰虽是他最小的妹妹,却也没有那个资格让陵容为她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