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安陵容红着脸,似乎想到初遇时的情形还有些不好意思。
羞涩道:“当时皇上突然从那假山后出来吓了臣妾一跳不说,还自称是‘果郡王’哄骗臣妾。”
皇帝也回想起当时初遇的场景,不由笑道:“朕还记得当时容儿视朕如洪水猛兽一般,恐避之而不及。”
“后头几回遇见也同样如此,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安陵容轻哼一声,“谁让皇上当时冒充是‘果郡王’的,臣妾可不得避嫌?”
皇帝好脾气地应道:“嗯,是朕的不是,让容儿受委屈了。”
若是当时前头没有“完璧归赵”的那一出,一开始就表明身份也无妨,可偏偏……
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容儿的性子不似从前那般柔弱,在他面前也逐渐“骄纵”起来。
他很喜欢她如今骄矜的模样,是他一点一点纵容出来的。
像是唯一亲手养出来的一株花,不是开得最好的,却比所有开得好的花都更叫他在意叫他喜欢。
皇帝握紧安陵容的手,温柔道:“其实那日并非朕第一次见着爱妃……”
安陵容脸上的笑却渐渐淡去,她垂着头,“皇上是说养心殿那回……”她的声音极轻,好似一阵清风就能吹散,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但皇帝还是听轻了,他都已经记不清今日是第几次觉得后悔了。
愧疚袭满他的全身,他轻声道:“不是。”只有两个字却能听出一丝哑意。
“当初……是朕的不是。”皇帝从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那么轻易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
当初先帝还在时,他上书参奏之事引得先帝不满,被先帝斥责诘问,他都未曾这么轻易低头过。
如今成了帝王,更该唯我独尊才是,可偏偏在她面前低头一次,便成了习惯。
幸而陵容如今虽被惯得有些骄纵,可这份骄纵也是有度的,只是在些小事上使点儿性子罢了。
皇帝没有养过猫,倒是觉得她如今的性子有些像猫,还是那种无害的幼猫,哪怕伸爪子挠人一下,也只觉得可爱,伤不了人。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当时恰逢朕心情不大好,本就没有什么耐心,又不耐烦皇后的劝谏,因此也有些迁怒于你……”
“若真当时便知如今……唉。”皇帝叹了口气,满脸懊悔道:“悔也没有用,朕自遇到容儿之后已经为此事悔过千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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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垂着头,轻声道:“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他伸手抬起安陵容的脸,对上她微微有些泛红的眼。
果然这事还是容儿心头的一根刺。
皇帝望着她的眼睛,神情格外认真,温声道:“容儿可愿原谅朕一回,朕今后定会千百倍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