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夕气急,她拼了命的去掐苏桦的下颚,想要逼她张开嘴,帝焕宸和郑烨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她制住。
“为什么不让我救,快松开我,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呀,呜。”郑月夕终于崩溃,坐在地上啜泣起来,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苏桦看着面前长相平平的小公子,伸出手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在她的耳边不停地摸索,直到摸索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她笑了。
“你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听话,我不想再活着,活着太痛苦,太煎熬,如果可以,把我埋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如果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我会,很高兴。”
郑月夕拼命的摇着头,明明可以活下去的,可以让她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苏桦如此,师父也是如此。
一大口血从苏桦的嘴角涌出,流在了郑月夕的袍子上,苏桦却像突然好了一般,说话也变得顺畅起来。
“府里还有些值钱的物件儿便留给你吧。”说完又皱了皱眉:“这毒药也没有那人说的那么无声无息,还是挺折磨人的,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桦死了,眼睛大大的睁着,就像是师父去世时那般,那般的不甘,却又那般的决绝,郑月夕将苏桦抱了起来,脸埋在她的肩头,嚎啕大哭。
有权力的人把伤害分成了三六九等,制定了一条条相应的惩罚方式,可是却没人能保证犯错就一定会受到惩罚,也没人保证惩罚与伤害的绝对公平。
她为人们的无知而悲哀,也为这世道的不公而愤恨,更为苏桦一家只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传说就付出惨痛的代价而憋屈。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月夕的哭声渐渐止住,她抬起头,一双通红的大眼看向郑烨煜和帝焕宸,声音沙哑:“你们觉得,公平吗?”
二人明白郑月夕说的什么意思,可却没有办法回答,身为余庆的皇子,帝焕宸很想说一句公平,就像刚刚吩咐那县令去捉拿苏桦时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