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夕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让喜鹊去将二哥哥叫来,把昨天她发现两只蛊虫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一说,留下一句你们考虑好了告诉我之后就出了府。
“小姐,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要不咱们到处逛逛?您好歹也是这京城官宦人家中顶顶尊贵的小姐,连仙游城最好玩的地方都没去过怎么行。”
喜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面上刻意摆出一副“我就只是单纯的给你点建议,并不是我想去”的样子,在郑月夕看向她时马上就看向别处,心虚的样子不能再明显。
“那你说这仙游城最好玩的地方在哪啊?”喜鹊瞬间坐直了身子,巴拉巴拉的说起好吃好玩的铺子。
郑月夕原本是想直接去季府的,天机阁开张两天了,想去问问这两天有没有人生意,也想看看那位老爷子的孙儿找的怎么样了。
车夫听喜鹊的正在往一家点心铺子走,街道越来越繁华,人流也越来越密集,郑月夕撩开车窗帘子,本想好好感受一下市井繁华,却看到了一个与这热闹繁华的街道格格不入的场景。
喜鹊的小嘴巴还在不停地说着,郑月夕嘘了一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吵到了小姐。
“小姐,奴婢是不是话太多了。”“没有,你看那。”顺着自家小姐指的地方看过去,喜鹊正好看到三个人的背影。
一个乞丐一般的女子被两个男人架着走进了一条小巷,右边的男子手里捏着帕子还捂在那女子口鼻处,想来那帕子是浸了蒙汗药的,
看那两个男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农户出身,身上粗布麻衣,脚下踩着草鞋,鞋子上全是泥土,就像是上一刻还在干着农活,下一刻就急匆匆跑了出来。
到了人多的地方,马车行的还不如走着来的快速,郑月夕喊了车夫将马车停下,给了他二两银子到附近的茶馆等着,
这车夫是将军府的,自然知道这位二小姐的脾气,反正不给银子也是要等着,倒不如拿了银子去茶馆等,还能给自家妻子带些好吃的点心回去。
两人下了马车,七拐八拐之后趁着没人注意就窜上了房顶,几跃之下便回到了刚刚看到那三个人的地方,坐在房顶上看起了热闹。
这是一个死胡同,胡同内有七八个壮年的汉子,都是农户打扮,正围着两辆牛车商量着事情。
“小姐,那位被带过来的女子怎么不见了?”郑月夕朝下面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牛车上众多鼓鼓囊囊的麻袋子上面,有一个袋子有好几个凸起,像是一个人蜷缩在里边一样。
“八成就是那个了。”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喜鹊去看,正好下面的人又说起话来。
“他娘的,这个臭娘们真能跑,居然跑到了京城,差点就让她坏了事,大哥,你说这贱人该怎么处理?”
被叫大哥的人想了想,随后发出很淫邪的笑声,“反正咱们庄中头儿是不要了,不如咱们带出城区,哥几个好生放松一下,待咱们舒坦够了,将她埋了就是。”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开始商量出城之后去哪办事儿比较好,还争起了谁先谁后。
“大哥自然是要第一个上的,剩下咱们来排一排,我跟大哥关系最亲近应该排第二。”
“凭什么好处都让你们李家的占了,我们王家大哥虽然不在,二哥还是在的,虽然不能跟你们李家大哥比,怎么也应该第二才对。”
趁着几人争论不休,郑月夕和喜鹊二人已经摸到了胡同边上,找了视线最好的一面墙,就在墙头上晃着腿看着他们。
见几人争得面红耳赤,就连她们两个坐的这么近都没有发现,郑月夕有些不乐意了,干脆摸了小石子儿去打他们的脑袋。
“哎哟,谁打老子?”被打的人捂着后脑勺猛地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小丫头坐在墙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还捏着一颗小石子,正瞄着自己的脑门儿。
“哪家出来的小贱蹄子,竟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喜鹊歪歪头,“你是谁啊?”问得那叫一个痛快。
这个人一噎,刚要骂上几句,手臂突然被扯了住,“李家大哥,可不能随意招惹,这里是京城,咱们还是莫要惹事的好。”
“区区两个丫头片子,我还怕她们?你们王家怂别拉上我们李家。”“哎,李家大哥,听我一句劝,这京城随便抓一个人都有可能有朝廷背景,这两个女子穿的料子一看就贵重的很,想来家境很是不一般。”
还没说完,那位李家大哥一把甩开了劝他的人,还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道:“不过两个小丫头,这可是死胡同,咱们要是将她们抓住了,不管是带回去好好玩还是卖个好价钱,那都是一身手的事儿,你个怂货,怕个球。”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喜鹊的脚下,喜鹊没有带着面纱,虽然她的长相来说不算是顶尖的漂亮,可大眼睛小嘴巴也着实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