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仵作,嘴巴微微张着,歪着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哪来的胆子敢跟本王这样说话?”许久才挤出来这么一句,看着仵作脸唰的一下红了,不知所措的样子,郑月夕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你这仵作可真有意思,稍微给你点颜色就要开起染坊来,若是本小姐再恭敬几分,你就要背着手仰着头高呼孺子可教了?”
帝焕宸真是觉得自己这一年在京时候少,好不容易在京城的时候也都是笑呵呵的,难不成让有些人觉得自己是变得软和谁都可以教育了?
他真想抬起马鞭将这蠢货抽到地上去爬不起来,可看小丫头貌似还想逗逗他,于是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嘿嘿一笑,纯纯小狗模样。
仵作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刚刚殿下还是一副要发怒的样子,如今却又傻笑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道理了?
“微,微臣是为了殿下和二小姐好,毕,毕竟办差重要不是?呵呵,呵呵。”心情的大起大落已经让他面上不知摆什么表情合适,只能学着殿下的样子也跟着笑。
啪的一声,帝焕宸终于没忍住一鞭子将这人抽的掉下了马,自己吁了一声也勒马停下。
突然停下马儿有些不习惯,于是还在原地踏着步子,鼻子里也不停地喷着气,一副只要帝焕宸一下令,自己就不管不顾的冲出去的架势。
仵作“啊”的一声摔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好不容易坐起来却发现脚崴了,只能双腿伸直坐在地上,捂着被抽的胳膊,不可置信的看着帝焕宸,一副小媳妇被打的模样。
郑月夕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看的某个话本子,说是夫君为了外室打了正室夫人一巴掌,正室夫人大概就是这样摔坐在地,捂着脸问了一句:“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