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娴这时走了过来,对姜尧浅浅行了一礼,多谢他医术高明,救治了自己的丈夫。
“夫人客气。”姜尧回施一礼。
莫云佑陪夏侯晴留在了课室,王静娴去看谢幼清。
谢幼清毕竟伤的是手不是脚,清醒之后就能自由行动了,这几日在百草堂四处闲逛唠嗑,他脾气好,跟大家很快都混熟了。
见到王静娴进门,他眼睛都放光了,跳下床说:“我早听前面来报你到了,怎么才来?”
王静娴说:“总要先去拜见公主和莫老夫人。”她这时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伤哪儿了,我看看?”
“手。”谢幼清举着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手给她看,“没事儿,一点小伤。”
他来安宁的事,王静娴是知道的。那天他们在家吃完烤肉,晚上睡下的时候他就说自己要离家一段时日,家中诸事就都交给她了。她看他一副轻松的样子,便没多问。
两天前,关于安宁县和神女峰的小道消息已传得到处都是。她听说连镇北侯都出了事,谢家军那边又一直都没有消息,正忧心不已,辗转反侧时,信到了。
谢幼清信中说自己受了点小伤,主要还是想她了,让她收拾东西来接他。
他惯来娇气,一点伤都要跟她哼哼半天,他说小伤,那肯定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她很无语,但确实也有点想他,就来了。后面知道皇太女和镇北侯闹起了矛盾,她才明白他分明就是故意让她来的。于是她越发放下了心,到了百草堂也没急着来看他。
但她此时有点疑惑了,“小伤你包成这样?”
谢幼清的亲兵这时端着水盆进来,说:“夫人,您别听侯爷的,可不是小伤呢。侯爷,该换药了。”
谢幼清啧了一声:“多嘴。”听见“换药”二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没见夫人在么,等会儿再说。”
“你换你的,我正好看看。”王静娴秀眉微蹙,“我刚学了什么血管肌肉的,实践一下。”
“你学那个做什么。”谢幼清滞了一下,“别吓着你了。”
“又不是没见过。你哪次受伤我不照顾了?”她见他这副情形,心便沉了下去,抓着他的手让亲兵过来换药。
那日被怪物所伤的人,最后都当做酸烧伤来医治了。谢幼清的手其实伤得挺严重,姜尧给他做了植皮,他一开始绷着脸硬扛,后来挂上了镇痛,一下子像到了天堂。亲兵给他换药时却听他唉声叹气,还以为是弄疼了他,只听他说夫人最